只是,事情跟林之元心里所想的,显然完全不一样。
没有翻云覆雨,没有美人再怀,甚至连一句温言软语都没有,他一上马车,就被思彤和思彩一左一右的钳制住了肩膀。
思彤、思彩都是练家子,别看瞅着柔柔弱弱的,可手上的力道,比男人一点都不小。再加上她们心里都清楚,林之元对洛雪抱了什么心思,她们又怎么可能让林之元捞到好处?
她们两个用尽了力道,只一瞬,林之元便痛的不行。
“这是干什么?”
大约是因为太痛的缘故,林之元的质问声,也有些变音。
洛雪听着林之元的话,微微一笑,“可不是,思彤、思彩,来者是客,林公子又是出身富贵家的豪门公子,你们这么粗鲁,他怎么受得住?都清点,别让人说咱们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知道了吗?”
明白洛雪的意思,思彤笑的狡黠。
“县主放心,奴婢们都是懂规矩的,之前县主交给奴婢们的,奴婢们都记得牢牢的,别管是说话还是办事,绝不会堕了县主的威名,让人看轻了去。”
“你们心里有数就好。”
洛雪淡淡的说着,便再也不看林之元了,她随手抽过来一个软枕,垫在自己身后,洛雪轻轻的敲了敲车厢。
“走吧,咱们去雅山别庄。”
“是。”
车夫听到动静,忙上了马车,也不耽搁,他直接赶着马车奔着雅山别庄去了。
雅山别庄,那是夜钺名下的庄子,因为距离京城不远,所以洛雪和欧阳逸弄的玻璃生意,有很多时候,都会把货屯在那里。如此,别管是送货进京,还是往南铺货,都比较方便。洛雪知道这个庄子,只不过她从来没去过,她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去这庄子,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林之元不明所以,他只是心慌。
“洛小姐,你想做什么?你这是要带我去哪?你这是想绑架我吗?我可是温阳公主之子,你这是犯上。”
“犯上?”
呢喃着这两个字,洛雪的眼里全是嘲讽。
“论身份,我是县主,而你不过是个连爵位尊号都没有的纨绔,论是非,我不曾招惹你,你却纵容下人上来口出恶语,甚至还自己跑到我的车上来,欲行不轨。咱们谁是上,又谁在犯上,林公子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糊涂?”
“你……我娘是温阳公主……”
“那又如何?”
洛雪看着林之元,眼里全是不屑的嘲弄,她丝毫不避讳的开口。
“你娘并非是皇家公主,她能得了这公主的身份,是靠忠烈侯用命换的。她自己没传承到忠烈侯的忠烈,气质也与温阳二字毫不相干,至于教子,那更是一塌糊涂。你以为,搬出温阳公主四个字,就能让我饶过你吗?林公子,你是在青楼里和凌江一起喝花酒,喝丢了脑子吗?”
凌江……
这两个字洛雪说的重重的,颇为刻意。
洛雪也看到,在听到凌江两个字的时候,林之元的脸色,明显有了变化。起初是诧异,之后便是恼怒和愤恨。
四目相对,林之元恶狠狠的开口,“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洛雪故作不懂,她一边问着,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洛雪那样子,气的林之元吐血,“你能说得出凌江,就说明你知道是他让我来的。你们两个斗法折腾,却把我拉下水,凌江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洛雪,我警告你,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不要以为你有了个昭阳县主的名号,就了不得了。在这京城里,一块石头砸下去,又八个是非富即贵的,你区区一个县主,屁都不算。得罪了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想让我不得好死?那林公子可得多多努力了。”
说着,洛雪看了思彤一眼。
思彤会意,下一瞬,她的手刀直接砍在了林之元的脖颈上。林之元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便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雅山别庄。
洛雪来的时候,云景正在张罗着让人往外送货,乍然瞧见洛雪,他还有些诧异,“雪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正好路过,就过来瞧瞧,这是要往出送货?”
“是,”云景也不瞒着,“咱们的人,已经把扬州、苏州、彭州、岳州、荆州等地的市场打开了,如今正是缺货的时候,属下已经联系过欧阳公子了,他那边也会往南送货,至于雅山别庄这些,则直接送去岳州和荆州,勉强能应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