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眼笑着,而后打了一记响指,“学不好,别说是我范延教的。”
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他就是范延。
武界泰斗,名扬四国,几乎所有君王都想招揽。
“什么老者,何时教你的?”
沈飞羽追问,眉目一片严肃,手也跟着握起。
谢汐儿瞄了他一眼,“七年前。”
砰——,沈飞羽一个没注意,茶盏掉落在地,水渍洒了满手。
“七年?你那会才多大!”
十岁的丫头开始习武,若学女红,还差不多。
谢汐儿眸色平静,郑重道,“确实七年前。”
当初,范延教了她一年。直到姑母惨死,赵家满门倒下,再也没了他的消息。
醒来时,已是六年,早已物是人非。
沈飞羽见她十分诚挚,虽不可思议,还是强迫自己相信。
他习武多年,她第一次出招,他就看出来了,师傅肯定个中强手。
此刻,沈飞羽的心情难以言喻。对谢汐儿,他羡慕至极。
为何他十岁,就没遇到这样的师傅?
谢汐儿看着他复杂的眼神,明白他的心思,索性说道,“教了一年无影无踪,不知姓名。我全告诉你了,子集典论呢?”
“沈家有一本,在我屋中。”
沈飞羽说的实话,当年他参加乡试,大哥从外取来这本书,叫他好好看。
凭着这本书和其他基础,他一次就中,但一直没有当官。
志不在此,他想进兵部。参加乡试,无非为了沈家面子。
“你那竟有一本,既已答应,快马加鞭取来。”
说罢,谢汐儿起身,转步朝雅间外走。
沈飞羽连忙上前,扬手就要逮住她,却在半道被她侧身避过。
“既有高人教你,不如今后,你教我?”
谢汐儿上下瞧了他一眼,“沈二公子,习武难免接触频繁,男女有别。”
说罢,她推开屋门,很快走了出去。
沈飞羽站在原地,唇瓣几次开合,就这么怔怔望着。
习武之人,哪有性别之分?分明藏私货,不想教。
出了南巷书屋,前方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