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足够优秀和安稳,不用托人,很多优秀男同志不抢着让媒人上咱家提亲?”
赵芳华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维持最后的笑意:“有您这么说自己亲孙女的嘛?您要是不乐意操办我的婚事,直接说。我,我明儿个就搬出去,反正我留在这里,全依仗着您呢。”
“您都不帮我的忙,让我怎么有脸留下来,整天看别人的脸色?”
赵老爷子点点头,“行,搬出去也可以了,都二十六的老姑娘了,赖在家里算什么事?”
“现在组织提倡小年轻自由恋爱,你也能赶形式自己谈个。省得嫌爷爷不尽心,给你寻得不好。我也不用提心吊胆,怕耽搁人家好小伙儿子。”
赵芳华愣住了,“我是个姑娘家,没有家里人撑腰,去外面您不怕我被人欺负?”
“你成年七年了,咋还当自己是小孩子,是个宝呢?”老爷子瞥了她一眼,站起身来:“大晚上喝什么茶,嫌弃我睡觉多呀?”
说着他也气呼呼地出门溜达去了。
赵芳华等人走远,抓起茶杯狠狠地扔掷在地上。
赵三夫人不知道从哪里逛出来,“哎呦,咱家老姑娘别的本事没有,气性怪大的。啧啧,你还想仗着老爷子呐,结果老爷子都嫌弃你年龄大,在家里吃白饭。”
“你不是挺有骨气的?抓紧收拾东西离开,说不定看在你如此实相的份上,老爷子还能给你点安家费。”
家里其他女人也都冒出头,七嘴八舌地吵吵着。
老爷子跟子女们关系不好,可耐不住子女们总是不死心,觉得能从老爷子这里讨点好处,哪怕跟着喝汤也行。
是以这次他回京过退休生活,儿子们巴巴将妻儿送上,说是陪伴老爷子,怕他晚年孤独,女儿们也带着孩子跟来。
扯着这面大旗,他们倒是不用太操心被撵回原籍的事情,可是没有工作单位接受,户口就落不下来,孩子们也不能正常上学。
全家人都在为了工作、户口的事情在外面奔波呢。
手里的钱还是以前攒的,老爷子发话了,跟来可以,但是生活费自付!
就赵芳华仗着自己是小辈,一分钱不出,吃穿用度还从公中支出。
被人这么一念叨,赵芳华也恼了,抹着泪回屋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
天一日比一日长,已经七点钟了,可是夕阳的余晖仍旧晕染半个天空,跟路灯的昏黄,交织出京都独有的祥和与宁静。
老爷子手里用一瓶茅台换得小收音机,摇头晃脑哼着歌散步,刚出了大院,就看到路对面一排穿着粉色衣服的娃娃们,旁边还有一只威风凛凛毛色雪白的狼狗,稀罕得不行。
他笑着上前,从身上摸索了半天,都没寻到一块糖。
“丫头,带孩子散步呐?”他上前招呼道。
孩子多,柯美虞一个人看不过来,哪怕有雪宝在也不放心。
应晏给做了五个包了橡皮套的弹簧,将五个娃箍住,跟遛狗一样,大人慢悠悠地走,任由孩子们随便跑跳,就是不能离开大人太远。
但凡他们家带孩子出去,总能引起些轰动,难保不会有人眼红,偷偷趁乱抱走孩子们。
柯美虞轻笑着点点头,不用她多说,一串孩子们都很有礼貌地弯腰喊道:“赵爷爷好!”
“哎,好好好,”老爷子乐得花白的胡子直颤。“爷爷这次没带糖,下次给你们拿巧克力来。”
孩子们高兴地连连点头,小眼睛飘向妈妈,生怕被剥夺这个快乐。
柯美虞倒是装作没听见,“赵……”当着孩子的面喊赵爷爷吧,自己跟孩子们成了一个辈分,可是不这么喊吧,人家年龄在这里摆着呢,跟家里老爷子老太太差不离。
“赵爷爷,我爷爷说您以前亲自走过征途,身上有不少暗伤,调理许久都没有太大效果。我用人参给您泡了药酒,回头让应晏给您送去。”
“哎好好好,”赵老爷子笑着抚摸着胡子:“听学校里的老家伙们说,你炮制的药酒最好了,什么老毛病只要喝上个把月保准能减轻。”
“要是喝得好,回头我还得多麻烦你几次,替我老友们求几坛子。”
柯美虞应声,“这有什么,您只管请他们来,我瞧过后开了方子,让他们自己拎着药来。反正我空闲挺多的。”
赵老爷子嗯嗯着,“好丫头,我家那一窝子但凡有一个心里存着良善,不对我算计,我做梦都能笑醒咯。”
别人的家事柯美虞一向不掺和的,经常有人当着你的面说家里人的坏话,也许人家只是抱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