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一边说的同时,脑海中便闪现出了无数的画面,不说是恶心,却让她的心,如同压着一块石头,沉沉的。
她也继续道,“可是你怕,你怕她们如果死了,会变成厉鬼来找你报仇,所以你砍断了她们的双手,这样,就算她们变成厉鬼来寻仇,也无法来扒你的皮,对吧?”
呃!
纪云舒的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在这个阴暗的空间里,显得十分诡异。
女人听完后,笑了起来,将连衣帽重新戴上,偏了偏身子,将那油灯吹灭了,再次坐回了那张椅子上。
轻声说了一句,“你都猜对了。”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让魅香儿的死,毫无意义。”
“带她走吧。”
女人指着木板上的人阮雅儿!
纪云舒脸色一沉,伸手解开了阮雅儿身上的绳子,背后的景容也上前,将阮雅儿扶了下来。
“你先带她离开这里。”纪云舒道。
景容显得不肯,瞪着她。
纪云舒笃定的说,“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事。”
“不行!”
“相信我,她不会伤害我的,你先带着阮小姐上去吧。”
“你……”
纪云舒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景容虽然不愿,但看着昏迷的阮雅儿,他只好应下了,将她抗着,带了出去。
后一刻,纪云舒便走到那个女人的面前,蹲下,握住了她那双放在大腿上冷凉的手。
抬眸说,“我很清楚,身为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子女,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牺牲了自己,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受半点苦。”
“你?”
纪云舒从自己的腰间,取了一颗红色的药丸,放在了她的手中。
“一生已经受尽折磨,希望你走的时候,能安心些。”
“谢谢!”
女人手掌合拢,将那颗药丸攥住。
似乎早早就已经做好了和魅香儿当时一样的准备。
那就是,去死!
……
没多久,纪云舒从地下室里出来,景容就在出口处等着她,说到底他还是担心,若是里头出了半点响声,他定然会冲下去。
“没事吧?”
她摇摇头,没说话,低垂着眸,出了这堆废墟地,上了马车,将车帘子掩
上。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兵器声,她却镇定的坐在,一双眼,微微泛红。
不过一会,便听到外头传来一声。
“人已经死了!”
紧接着,景容便上了马车,坐到她身边。
两人一阵沉默。
半响,纪云舒眉眼瞥向他,“你都不想知道,我与她说了什么?”
“重要吗?”景容挑着眉,握住她手,“换做我,也会这样做。”
是的,景容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猜到了!
后一刻,她将手从他的手抽了出来,握成拳头,收进衣袖中。
这小小的动作,景容也不失望,乖乖坐好,目光却一直看着她。
纪云舒却被那道目光看得耳根一红,索性别过头,掀开车窗朝外看了一眼。
就见京兆尹的人、用一块白布裹着那个女人抬了出来。
纪云舒的心里,总觉得沉沉的,闷闷的!
说到底,可恨之人必有可悯之处啊!
两天后,大理寺结了案!
京城内的一团迷雾也终于散了,人人心中悬着的一颗心,也安定下来。
当然,“纪先生”的头衔也在京城内传开了、打响了!
人人都道那位纪先生是天山才子,聪明伶俐。
更有传言,她有一双能看穿万物的双眼,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什么她是地府仙君投胎,什么能与死人通灵!
还有更离谱的,说她是景容的相好!
哎哎哎!
什么相好?
两个大男人,相好个屁啊!你们古代人,难道也推崇这玩意?
听到这些奇葩的传言后,纪云舒当时险些笑得嘴里喷水!
她敢断定,最后一条传言,一定是景容自己传出去的,那混蛋,想必谋划了一晚上。
臭不要脸!
“舒儿,你怎么了?”卫奕坐在对面,将她又气又无奈的神色尽收眼底!
纪云舒摇摇头,捏起一块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