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衔之和不远处的关洱异口同声的出口。
唐钤作为唐棠的远房表亲,在原著中也出现过几次,虽说是个小pào灰,但并没有死。
徐晓将脸埋进了手心里,似乎是不愿再回忆那个画面,声音颤抖:“我们……”
“就在刚才,巷子里来了两个人,我和唐钤便一路跟了上去,然后就见巷子尽头的墙上多了一个dòng……”
“那两个人要往dòng里走……唐钤非要跟上去,可我觉得里面情况未明,只有我们两个进去不太妥当,便让他别去。”
说到此处,徐晓的声音难得有些哽咽,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张扬跋扈的那个他。
“可,可他不听,非要进去……刚踏进去一只脚,便有几只半人高的马陆虫冲了出来。”
“唐钤躲闪不及,被那些虫的毒液she中,当场脸都化了……”
想起那个画面,徐晓一阵恶寒。
半人高的马陆虫,能长到这种程度,还会攻击人,想必是有人用了什么诡术,训练了它们。
宋衔之见他情况不太好,便也没再追问下去,只是问道:“你的伤是被咬的吗?”
徐晓摇了摇头,松开了捂在胳膊上的手,凝血丸发挥了作用,血已经止了,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是剑伤,生生削掉了一块血肉。
“月亮出来之后,那些虫便回到了dòng里,我并没有被伤到,后来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黑衣人,是他刺了我一剑。”徐晓面色苍白,说话间,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有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
徐晓摇头:“那人怕是已到了元婴后期,甚至还可能是dòng虚期,我看不清他的脸。”
境界之间,有着威压的差别,境界低的时常会被压制。
因此,许多进入合体、二乘时期的大能修者,通常都不容易被人察觉。
说到黑衣人,宋衔之不自觉的联想到了沈铎身上。
可徐晓与他无怨无仇,他也不可能在此刻对人下手。
“你先疗伤,我们去通知其他人,那黑衣人来历不明,想必是个隐患。”
将两名昏迷不醒的弟子抬到屋里之后,宋衔之好说歹说才将关洱留了下来,自己出了门。
唐棠和白景逸以及其他两名弟子都在镇中的一条长巷里。
几个人的玉牌不知道为什么都联系不上,恐怕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宋衔之御剑而行,很快便找到了他们的方位。
因为是镇中,街市繁华,许多商铺都建得很高,小巷中的许多地方月亮都照不到,形成了许多大面积的暗角。
根据初步观察判定,这些马陆虫似乎不会在有光的地方行动,这条小巷中大面积的暗角,显然为他们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唐棠他们应该就是因此被困住了。
第22章 景家人
离得近了,便有铮铮的琴声传来,伴随着数道冰寒的剑光。
宋衔之收了剑,在离战场不远的屋顶上落了脚。
小巷的尽头果然有一个面积极大的暗角,因为右边有一座宽大的钟楼,月光从斜侧照下来,投下了一大片yīn影。
跟唐棠他们一同前来的两个pào灰弟子应该都已经死了,地上残留着几片破破烂烂的弟子服,上面粘着一些粘稠的血液,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些白骨渣子。
果然如徐晓所说,那满地的马陆虫中,有几只体型格外巨大的马陆,立起来行走时,能有半个人那么高,腿数乍一看已经过百。
因为暗角,墙上的黑dòng还在,时不时的散发着阵阵刺鼻的恶臭,浓稠的暗红色粘液顺着墙面流淌,有源源不断的马陆虫从中飞快地爬出来。
唐棠和白景逸耗费了诸多灵气,地上满是马陆虫焦黑的尸体,和坑坑洼洼的痕迹。
半人高的马陆尤其不好对付,已经有了意识,背上的黑甲坚如玄铁,口中还能喷she毒液,白景逸的琴音很难伤它分毫,只能辗转杀那些小虫,而唐棠虽有上古宝剑,却并没有将其完全驯服,不好控制。
两个人被围困在中间,背对背作战,一时难以脱身。
宋衔之在一旁看的头皮发麻。
这么多马陆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养出来,而又有多少人,因此命丧在那面墙内。
宋衔之宝具诸多,其中也不乏有最基础的光系宝具,这些马陆虫很显然有些畏光,便掏出一把夜光珠,捏碎了洒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