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牌位许久没有擦拭了,进屋的时候我没有注意。被东郭青这么一砸,牌位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的刘佳看到了这一幕,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把手边的盘子放在一边,对着地上的牌位磕头,口中还念念有词。
“牌...牌位流血了”。
眼尖的宇天突然大喊一声,磕头磕得头昏眼花的刘佳一脸惊恐的盯着流血的牌位眼泪花花的哭求着:“孩子不懂事,请仙人不要责怪。”
刘佳说罢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鲜血淋在了牌位上,牌位一阵耸动,紧跟着牌位上面出现了一行字:“宇大富今晚必死,村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东郭青不慌不忙的捡起地上的牌位,徒手将牌位折成了两半,奇怪的是,牌位里面是空心的,并且还有一撮黄色的茸毛。刘佳对于东郭青无礼的举动很是生气,转而冲着我跟东郭青下逐客令:“你们还是走吧!你们的到来让我们的河柳村陷入了万劫不复。”
宇天才不信这些神鬼之说,不断的劝解刘佳。岂料刘佳竟然当着我们的面狠狠的扇了宇天一巴掌,宇天捂住被老妈扇红的脸颊,歉疚的看了我一眼,无奈的神色颇具感伤。
“成了气候的黄鼠狼而已,犯得着动这么大肝火吗?”
东郭青捏了捏手中的黄色茸毛,不屑一顾的丢在一边,刘佳激动的握住东郭青的手,问他是如何知道上仙是黄鼠狼的,这个秘密唯有河柳村三十岁以上的村民才有权利得知。
东郭青说他吃饭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恍惚间看到了一只黄鼠狼在院子里对着宇天家的牌位施法,这牌位本就是无字牌,看着就邪性,所以东郭青才会出手打断黄鼠狼的施法,拿碗砸牌位也是下下策,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刘佳听宇天说过,说他有一个年纪很小的朋友,精通阴阳道法。刘佳大抵猜到了此人就是东郭青,于是刘佳满怀欣喜的拉着东郭青去了自己的卧室,我和宇天也赶了过去。床上躺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他叫宇大富,是宇天的老爸。
宇大富的脸看起来好像老鼠,嘴角的两端分别长着三根黄色的胡须,还有两颗突出在嘴唇外的门牙。宇天见到完全变了样的老爸,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东郭青眉毛微蹙,吆喝着刘佳拿一只活的老母鸡来,刘佳点了点头,连忙冲出了卧室。
我跟宇天被要求一人摁住宇大富的一条胳膊,待会东郭青施法,我们要全程陪同。宇大富全身都被手指粗细的麻绳捆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东郭青的吩咐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还是说这小子想要我跟宇天留下来给他当观众。
我思索之际,刘佳右手拎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走了进来,她的头发上沾满了鸡毛,宇天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刘佳苦闷的敲了一下宇天的脑袋,指责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笑。
东郭青接过母鸡让刘佳回避,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东郭青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刘佳执意留下来,东郭青也没办法赶人家走。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东郭青让刘佳拿了一根擀面杖,要是宇大富挣脱了我跟宇天的束缚,就让刘佳用擀面杖重击宇大富的后脑勺。
办法是残忍了点,也是在为预防不测而考虑。东郭青双手抱着老母鸡嘴里飞快的念着咒语,与此同时,东郭青慢慢地把手转移到了老母鸡的脖子上,手掌攥住老母鸡的脖子,两手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老母鸡的头掉了。鸡血如泉涌般飞射而出,淋了东郭青一脸。我吃惊的看着满脸鸡血的东郭青,这还是那个无敌幼稚的小屁孩吗?
东郭青也没闲着,拎着无头的老母鸡在宇大富的身上绕来绕去,鸡血淋的到处都是,我跟宇天也没有幸免于难。待到老母鸡的鸡血耗干,东郭青扔掉手中的老母鸡说重头戏要开始了,叫我们做好准备。
东郭青小心翼翼的走到宇大富身边,伸出双手快速拔掉了宇大富嘴角的胡须,最后不忘给宇大富的门牙补上一拳。我心神一紧,心想着东郭青到底在干什么?这是在救人吗?
过了一会儿,宇大富忽然睁开眼睛,喉咙里发出了属于动物的叫声。东郭青捡起地上的老母鸡,宇大富的情绪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极不安稳。他想要挣开我们去吃东郭青手中的老母鸡,我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在按他,可是我跟宇天都被宇大富弹下了床。宇大富撑断了捆绑他的麻绳,手脚并用的弓下腰朝着东郭青爬了过去,爬行的模样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老鼠。
“打他的后脑勺。”
东郭青大叫一声,刘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刘佳举起擀面杖,此时也顾不上夫妻之情了,朝着宇大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