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一家宇天迟早都会收拾他们,这种狸猫换太子的缺德事儿,是时候让他们也尝尝贫穷潦倒的滋味了。宇大富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刘佳又煮了些稀饭,端到了宇大富的床边。趁着刘佳在宇大富卧室给宇大富喂饭的空闲,餐桌上就只剩下我、宇天、东郭青三个人。没了刘佳,东郭青吃起饭来格外豪放,一桌子的菜,东郭青恨不得就着盘子吃。
饭后距离晚上六点还有四个小时,我让宇天带我去看看村里的大河。原来那条大河远在河柳村的十里之外,难怪我来到这里既看不到河,也没听到水声,东郭青非要和我们一起去,我也没有阻拦他。
大河在山的另一端,所谓的十里路,就是要翻过一座大山。我们沿着宇天家房子右侧的一条小路,一直往前走。夏季的炎热并没有因为路边繁茂的植被而减少半分,我走了一会儿,全身都汗湿了。纯棉的短袖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湿答答的,我索性脱掉短袖,把短袖搭在了肩膀上。宇天看到我把衣服脱了,连忙催促着我穿上,他说树林子里有大量的蚊虫,被野蚊子叮一口能痒半天。我一听又把衣服穿上了,以前看动物世界,就知道蚊子是靠人类的汗味吸血的,蚊子也是睁眼瞎,但是它们的嗅觉很灵敏。
你出的汗越多,招惹的蚊子就越多。山路要比我想象中的难走多了,走到半山腰上,小路的陡峭程度与地面少说也有三十度角。为了避免摔下去,宇天让我们拽着小路旁的植被走。碰到荆棘丛,我们就手脚并用的往上爬,细小的石子擦伤了我的手掌,我的手心火辣辣的疼。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上来都这么难了,下去又该怎么办?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路走走爬爬,我们终于爬到了山顶。大河位于山脚下,水界线与倾斜的山体精密相连。我们沿着浓密的树林往下走,大河就在树林下面,靠近水的地方都很凉爽,我们走到河边,我迫不及待的坐在河沿上,脱下鞋子,将脚泡在河水里。
河水的冰凉让我放松了不少,我开始欣赏河柳村的大河,一望无际,平静的水面十分碧绿,宛若一块浑然天成的玉石。我不会游泳,只好坐在岸边泡着脚,看着宇天和东郭青这个两个禽兽在水里欢快的游着。羡慕归羡慕,安全意识我还是有的。两人在水里比起了憋气,看谁憋的时间长,我在岸边帮他们记时。最先起来的是东郭青,宇天肺活量很大,一分钟过去了,宇天还是没有起来。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我心急如焚,这宇天该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吧!
东郭青意识到玩过头了,跟个泥鳅一样钻进了水里。水面回归平静,两个人一时间都不见了,我害怕了,两人都是我的朋友,我打心底只想让他们好好的。我在岸边走来走去,我又不会游泳,下去了就沉底了。两人还游到了水中央比试,就算把树林最高的树砍下来,我也够不着他们。荒山野岭的,除了我们三个,一个人都没有,我大声呼喊宇天和东郭青,波光粼粼的水面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这样死了吗?我不信。我鼓起勇气正准备跳河,学着他们扑腾水面的样子,我应该也沉不了底。这时,不远处的水面开始冒泡泡,东郭青的脑袋率先露了出来,再然后是呛水咳个不停的宇天,两人并排游了回来。我也不用跳河了,或许是老天爷被我的豪迈壮举感动了,特意把二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两人游上岸,宇天的脸色不太好,宇天说有一只手在拉他的脚,愣是把他扯下了河底。东郭青歪头拍了拍耳朵,把进去耳朵的水拍了出来。
“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河底有一只水鬼,非常凶,刚才我也差点回不来了”
东郭青惊魂未定,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东郭青害怕成这样。宇天不停向东郭青道谢,如果没有东郭青,宇天就只能沉入河底,充当水鬼的替身。我们顾不上休息,又爬上了山顶,宇天说下山很容易。他走到一棵粗壮的槐树下面,拿了两个废旧的摩托轮胎。这是村里的人习惯,每逢有人上山办事,都会在这棵槐树下面留一个摩托轮胎,这轮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放的轮胎多了,不论是谁下山都能利人利己。宇天抱着东郭青坐上了轮胎,嗖的一下朝着山坡滑去。这么惊险的游戏,不比幼儿园的滑滑梯规规矩矩,我看了眼身后那条大河,心一狠坐上另外一个轮胎向山脚迸发。
我第一次玩,没宇天那么有经验,到达山脚我摔了一个狗啃泥。东郭青跟宇天不知道在哪儿,一人摘了一大把桑葚吃得不亦乐乎。我对这种黑糊糊的果实不感冒,我开玩笑的拍了一下东郭青的肩膀:“你吃的桑葚,像不像一个个大蚂蚁的脑袋拼凑起来的”。
东郭青眉毛紧蹙,当着我的面把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