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青说人皮面具要用百年以上的死人皮才能制成,而这荒山公墓正是绝佳的取材之地。听东郭青这么一说,田才来这儿的目的也就迎刃而解了。不幸的是让田才给跑了,我们现在抓他堪比登天。
早上没吃饭,我们三人饿得饥不择食。田才的事情还需循序渐进,我们商议先回去填饱肚子,再做打算。我走到污水河边,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跳下去,东郭青喊住了我。他说污水河太过平静了,静得可怕?哎!没知识的孩子才可怕,污水河是死水,河水无法流动,不平静难道还想奔涌不成?
东郭青摇了摇头,他让我跟柯春先下水,他想去方便一下。我跟柯春再次跳下了水,河里的水温很低,与之前来时的高温形成鲜明对比。我扭头看了一眼岸上的东郭青,这小子正坐在地上发呆。
越往河水中央走,水温就越寒冷。柯春打着哆嗦,他说水里好像有东西在扯他的脚。我停下脚步,柯春的脸在此时变得异常惨白,我伸手探向他的脖子,冰得我立马缩回了手。莫非河里有水鬼?我拉着柯春继续往前走,他的身体很沉重,我不拉他,柯春几乎动不了。
该死的东郭青,他或许早看出污水河不对劲儿了。我拉着柯春即将上岸,我的脚突然被一双手紧紧的拽住。脚踝处传来的彻骨寒冷,让我的小心脏跟着打颤。
“哈哈哈...”。
一阵女子的低笑声在我的身旁响起,我看向右手边的柯春,他翻着白眼,嘴角不停抽搐,拉着我手腕的手越发的紧。这小子是让水鬼附体了吗?我现在动也不能动,身边还有一个定时炸弹,这叫我如何是好?
我思索之际,东郭青的身影从我身侧走过,他上了岸,饶有兴趣的打探着我跟柯春。我让他出手帮忙,他竟然冲我吐舌头说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他挖出埋在岸边的手机,对着我和柯春拍照。柯春貌似很害怕闪光灯,东郭青每拍一张照片,柯春的喉咙里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与此同时,我的脚踝自由了,但是我身旁的柯春开始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蹭。
柯春伸出舌头舔我的耳垂,舔得我浑身酥痒。妈的,不管了,再这么下去,我跟柯春一定会闹出绯闻来。我想睁开柯春的手,柯春一个转身从身后抱住了我的腰肢。
“嘿嘿,你们是两个人,我跟妹妹也是两个,留下来吧!留下来当我的妹夫吧!”
柯春的喉咙里传出了一阵尖锐的女声,我吓得连忙呼喊东郭青,这小子没心没肺的只顾着拍照片。我的脚又被一双手拽住了,待在水底的估计就是附身在,柯春体内女鬼的妹妹。这姐妹俩还真他妈会挑人,专挑我们这种长得又帅,条件又好的男银。从某个层次讲,东郭青是可悲的,因为连鬼都不要他。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柯春吧唧一下亲在我的后脑上,我跟柯春的身体慢慢往下陷,岸边的东郭青见情形不对,立即放下了手机。东郭青让我狠狠地捏柯春的小兄弟,他说水鬼在水底,全仰仗我们男人的命根子才能附身,倘若让男人在一瞬间变得不像男人,水鬼便会自动离体。
也不知道东郭青说得靠不靠谱,目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我反手揪住柯春的丁丁朝着不可思议的角度转动,柯春吼叫着,喉咙里充斥着柯春和水鬼的声音,有点像男女合唱,柯春很快恢复了神志。我让他快点上岸,他捂住下身,单手撑在岸边,离开了污水河。
我踩着河底的淤泥,准备上岸,我的下身无缘无故变得冰冷僵硬起来,有一股寒流在吞噬我的意识,顺着我全身的筋脉四处蹿动。
东郭青站在岸边举起拳头吆喝着:打啊!打啊!你他妈倒是打啊!再不打,水底的姐妹花可要共侍一夫了。”
我猜到了东郭青的意思,水鬼在上我的身,趁我现在手还能动,陪伴了我十八年的小弟弟,我在此向你真诚的道歉,我保证这是第一次打你,也是最后一次。我必须活下去,只有我活着,你才能活着。
我闭上眼睛握紧拳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自己的小弟弟打去,我痛得泪流满面,张口居然发出了太监的声音。没有蛋碎一地,我约莫这蛋也快碎了,我成功爬上了岸,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弟弟带给我的伤痛,让我差点昏厥,我多么希望打我小弟弟的人是柯春。就像我打柯春一样,轻轻地转动,没有过度的暴力,也没有过度的伤害。
我跟柯春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东郭青走在前面愉快的哼着小曲,我听着却像悲歌。我们上公交车被群众赶了下来,打出租车,司机宁愿跑空车也不载我们,只因我们身上太臭。去饭店就更不用说了,我们让人家当成了要饭的,随便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