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东郭青身上没有蝎子后,我拉着他的手腕,将他拉了起来。我们明明中了毒,却能在被蝎子咬过后毫发无损,而且之前身上的蛛毒也解了。东郭青说这是以毒攻毒,我们要感谢脚下的蝎子帮了我们大忙。
我的手机不见了,东郭青的手机还能勉强照明。东郭青打开了手机屏幕,我们脚下踩的是堆积成山的麻袋,上面集聚了不少蝎子,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麻袋的边缘,是高约数米的空地,黑洞洞的,也不知道地面是否安全。怎么办?要如何才能下去?
东郭青拿起一块麻袋便往空地上扔,以精卫填海的方式铺一条路,扔累死都未必能成功。我一把夺过东郭青的手机,朝着周围看了一下,我们的头顶是一方矩形的木板,整个空间的结构呈现梯形。墙壁上长满了爬山虎,我料定木板就是我们躲避蜘蛛攻击的棺材板,想不到,这棺材下面别有洞天。
我走到墙根处,伸手扯了扯爬山虎的藤茎,很结实。我跟东郭青可以顺着爬山虎的藤茎爬上去,在此之前,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我拿了两个潮湿的麻袋,用手包裹着搜集地上的蝎子,搜集了大概有篮球大小的一包,我揪住麻袋口将其扛在肩上。为避免我们上去后遭到蜘蛛的攻击再次身中剧毒,我必须要准备充足的蝎子替我们解毒。
爬山虎比我预期的还要坚韧,藤茎勒得我手心隐隐作痛。我和东郭青拽着一撮手腕粗细的藤茎慢慢往上爬,我们的双脚时常会被爬山虎的藤茎缠住,这有效的延缓了我们爬行的进度。
待到我的头可以触到顶层的棺材板,我将爬山虎的藤茎绕着左手腕又缠绕了几圈,我把肩上的麻袋交给了东郭青。我腾出右手,推了推头顶上的棺材板,第一次没推动。我尝试了好几次,棺材板咯吱一声翻转了过来。
我让东郭青先走,东郭青顺着棺材板的缝口钻了出去,我紧随其后,跨出棺材置身在幽暗的密室,不代表危险不复存在。
长腿蜘蛛将我和东郭青团团围住,它们守在棺材旁已经很久了。
“你看那是什么?”
东郭青伸手指了指正对着我们的瓷罐,里面有一个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敞开的两片青铜唇瓣,即视感很强,中间是一个规则的圆洞。这像女人的私密部位,与苏秦晚挖掘到的青铜玉柱材质相同。
我称它为青铜女阴,它会出现在瓷罐的底部,说明这些蜘蛛都是以保护它为主。
密室的门是一个书柜,现在书柜让人从外面关上了,不知道里面是否有机关可以打开。
我跟东郭青商议决定,我们一人负责一个方向,找到打开书柜的机关。面对地板上铺天盖地的蜘蛛,我心有余悸,但愿麻袋里的蝎子能够再次救到我们。东郭青放下麻袋后和我一起朝着书柜的两侧狂奔而去。
蜘蛛一窝蜂的朝我们身上跳,它们拼命的撕咬我们,除去脚下踩死的蜘蛛,我和东郭青的身上,像是穿了一件蜘蛛大衣。全身犹如针扎般痛得钻心,我发誓,我出去后也要让苏秦晚那老娘们儿,尝一尝被蜘蛛咬的滋味。
“左边没有...”
“右边也没有....”
我和东郭青在书架的两侧摸了一会儿,什么都未发现,我大叫一声撤离,我们迅速折回了棺材旁。蜘蛛咬得我头昏眼花,却又在我靠近棺材的刹那间,离开了我的身体。
我们又中毒了,我打开麻袋闭上眼睛,将整条手臂伸了进去。东郭青学着我的样子,他与我十指相扣,体验着被数以百计的蝎子蛰咬的痛楚。
直到我的意识恢复如初,我收回手臂,布满黑色斑点的手臂上,多了些红色斑点。麻袋里的蝎子死了一大片,我唯恐蝎子不够用。于是,我一个人再次朝着书架冲了过去。蜘蛛对我的攻势越来越凶猛了,几乎是前一次二倍的量,走到书架旁,我差点晕倒在地。
我推了一下书架,结果书架一下子就开了。妈的,这叫什么?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一道简单的加减法算术题,让一个小学生写计算过程,可能只有几个步骤。但是让一个大学教授去写,估计两个黑板都写不完。
我转身冲着东郭青招了招手,东郭青扫了一眼瓷罐里的青铜女阴,他跑到瓷罐旁,将青铜女阴紧握在手心里。与此同时,我身上的蜘蛛以及密室里的蜘蛛纷纷朝着东郭青逼近。
东郭青扬起手,把青铜女阴扔给了我,可是,我让蜘蛛咬得晕头转向根本就没有力气跑了。东郭青连忙又把手上的麻袋扔到我的身边,蜘蛛调转方向,朝着我爬来。
我打开麻袋将里面的蝎子尽数从头顶淋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