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有各种各样的死法,比如跳楼自杀,喝农药,出车祸...这些人在死后,它们的面容、躯体会不够完整,此时就需要专门的化妆师来,为它们缝缝补补。
胳膊断的接起来,内脏流出来的再塞进去。
而娄已的工作便是如此,我问他是怎么死的,他吱吱唔唔的不肯告诉我。遇事儿最怕沟通障碍,我若不了解详情,怎么可能找到合适的办法帮他。
东郭青是后来的,他一进屋便掏出黄符往娄已身上贴。
“大胆僵尸,还不臣服于我。”
东郭青将一张黄符贴在了娄已的脑门上,娄已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黄符掉在了地上。很显然,黄符对娄已不起作用。
娄已沉默不语,我和东郭青可没时间跟他耗。如果他再不说话,我们直接走人。
我们转身之际,娄已叫住了我们。他捡起地上的灰布又把自己裹了起来,他蒙头坐在沙发上,东郭青见他家的茶几上放了一盒烟,便自作主张的掏出了一根点燃后递给了娄已。
“我不会抽烟。”
娄已摆了摆手低声叹息,他跟我们讲,过去他在一家殡仪馆里工作,主要处理逝者的妆容。
有一天,殡仪馆里送来了一具美艳的女尸,娄已一时没忍住便侵犯了它。娄已身体腐烂的症状也是在侵犯女尸后渐渐出现的,他不敢上班,不敢见人,甚至不敢跟自己的父母打电话。
“活该,侵犯死人可是犯了大忌讳,你身为一个亡者化妆师就应该明白,除了毒药能毒死人,还有死人的阴。”
东郭青一语戳中娄已的痛处,娄已后悔莫及的跪在地上,他恳求我们救他一命,哪怕是将来当牛做马,每个月把自己的工资分我们一半也在所不惜。
东郭青说当务之急,要先找到那具女尸,将其挫骨扬灰,再把骨灰给娄已喝下去,假以时日,娄已就能恢复正常。
娄已很是无奈,他说他侵犯的女尸,第二天就火化了。
这还不简单,咱们只要找到女尸的骨灰不就万事大吉了吗?娄已苦笑了一声,他说女尸的家人,承载了女尸生前的愿望,死后将其骨灰做成了烟花,因为女尸还想再灿烂一次。
尽管只是一刹那的花火,绚烂过后,终将成为浮云。
实在不行,找别的女尸代替。东郭青没有否决的我的看法,到了晚上,娄已带着我们去了他工作的地方。
他穿了一身风衣,戴着墨镜跟口罩,还有一顶黑色的帽子,打扮的像个特务。
站在殡仪馆的门外,倒显得有些苍凉。娄已有殡仪馆大门的钥匙,在夜深人静的时刻进殡仪馆,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门口的监控器是坏的,娄已很早就发现了,吝啬的老板光想着省钱以及对付相关部门的排查,故意不换,是想让人误以为监控器还在正常运行。
娄已打开了门第一个走进去,殡仪馆有很多房间。生意繁忙的时候,殡仪馆会同时接纳十到二十个逝者。
法事跟追悼会不可能一天就完成,为了保持尸体不腐烂,在殡仪馆内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太平间。
娄已平时就在那里工作,我们跟着娄已进了一个酷似医院太平间的房间,在那里有很多金属制成的大抽屉。
逝者的尸体会在白天举办完法师后,运到这里加以保鲜,等到第二天再运出来继续操办。
我们三人一连打开了五个大抽屉没有发现任何尸体,这殡仪馆的生意到底得有多差。在我们心灰意冷的时候,殡仪馆的门被人打开了。娄已带着我们迅速藏到他平时更换衣服的衣柜里。
娄已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尸体腐烂味,可恶的是他竟然与我面对面,我的唇就差一毫米便能亲上他的脸。
停放逝者尸体的太平间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根据脚步落地的频率,我大概可以判断外面一共有三个人。
“动作麻利点,这位逝者的家属大有来头,可别把尸体弄坏了。”
一个身形略显臃肿的男人,指挥着两名搬尸体的工人轻拿轻放。完事后,男人给了两名工人一人一百块钱。
男人让工人们先走,他想一个人留在这里检查一下太平间的制冷系统。
皮鞋蹭地的声音吧嗒响,听起来像极了魔鬼的步伐。
“哐当...”。
一阵金属轰鸣产生的巨响再一次让我们每个人神经紧绷,不一会儿,幽静的太平间响起了吧唧吧唧超有节奏的声音。
这..这是在凌辱尸体吗?什么破殡仪馆尽出这样的人渣,我恨不得冲出去将外面的仁兄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