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惠娘连连后退,被钟韵娴这抓狂的神色惊倒,这位二小姐怎么变得如此狰狞,脚下一个不查,便是一崴摔倒在地。正巧,这个时候,钟鸣便也是走了出来,他是被钟韵娴的骂声给惊扰,才出来看个究竟的。他见钟韵娴的癫狂模样,再见谢惠娘倒在地上,便忙是上前扶起谢惠娘,对身边侍从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拉住二小姐”继而对谢惠娘关切道:“怎样,可有伤到哪里?”
谢惠娘摇了摇头,她倒没那么,只不过摔了一脚,只见她担忧地望着钟韵娴,开口道:“妾身不碍事,倒是二小姐,老爷,你快看看二小姐吧”谢惠娘忧心说道。
“韵儿,你在胡闹什么?”钟鸣便是有些重声地喝道。
“母亲不会死的,母亲不会死的,一定是这个贱人害的”钟韵娴屡番受到打击,整个人都有些癫狂了。
钟鸣的面色更沉了,谢惠娘是他现在眼下最喜 欢的人,钟韵娴却是一口一个贱人,那岂不是在打他的脸?“住口,你母亲已经去了,你这是让你母亲去的也不安宁吗?”
“不会的,母亲不会抛下我走的”钟韵娴红了眼眶,那眼泪是夺眶而出,她不信。
钟鸣便是让人放开了钟韵娴,说道:“韵儿,你自己进去看看吧,要节哀啊”这玉琳已经重伤那么久了,他已经有那个准备,初闻时是惊讶的,但真的见到了玉琳的尸体,他却也释然了,看到曾经光耀无比的玉琳如此模样,他心里也是唏嘘。
钟韵娴这便是疾奔进屋,口中唤着母亲。
“可怜二小姐了”谢惠娘叹了口气道。
“这孩子是越发变得偏执,丝毫不见往日模样,只怪我往日没能管教好她”钟鸣有些痛心道,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引以为豪的女儿突然变得不讨喜了,做事也不再得体,心肠也变得歹毒,跟着玉琳一起害死了惠娘腹里的孩子,现在又对惠娘大打出手,对惠娘也是一口一个贱人,她可哪还有半分往日的温婉啊谢惠娘心里其实是有些畅快的,玉琳终于死了,那么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人威胁到她的地位了。不,她便没有什么野心,她只是想要自保而已但是这钟韵娴,谢惠娘有些惋惜,为和钟木香就没有除了这钟韵娴呢?
玉琳的死已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钟韵娴是哭晕在了玉琳的床前,但很快,钟家便是设起了灵堂来,钟韵娴纵使心中再有不甘,对所有人再有怨恨,也不会不让自己的母亲下葬。而作为人女,自然是要披麻戴孝,守在堂前的。另外,除了钟韵娴,还有那谢东云,不,现在已经改名成了钟东云,作为钟鸣的继子,也是披麻戴孝跪在一旁。
玉琳身份不一样,在她死的时候,钟鸣便是立即修书一封,派人飞鸽传书,将玉琳的死讯传了进去。而宫中得知了此事,却也只是皇上亲笔慰问信,便没有派任何人来吊唁。
整整七天,钟家一片素白,沉浸在城主夫人的过世悲愤中,接受各路人马的吊唁。卫玄歌本来是不建议钟木香前去的,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去给被自己害死的人吊唁,是不是太虚伪了。更何况,钟木香还是伤患,他是舍不得钟木香奔波的。
“难道她一死,我们就离开,这不给人心虚的误解吗?”钟木香劝道,“而且,怎么说,名义上我也该叫她一声母亲的”
卫玄歌是在钟木香身后搂着她的,口气便不怎么和善道:“那又如何,反正她便是我们害死的。木香,我想到你她们母女害你受伤,我这心里就是不痛快”
“我是受伤了,但那边却是死了一个,你说,是谁更不痛快呢?”钟木香反问道,“况且,对我来说,恩怨已经了了,我们去吧”
卫玄歌还是拗不过钟木香的,这细细查看了钟木香的伤势,是在渐渐恢复的,只要不大动,也不会有事,便也是许了。两人这便是乘着马车,去了钟家。卫玄歌在钟木香身边的时候,是不需要其他人伺候的,这次钟木香受伤,他就更是小心翼翼的搀扶呵护了,也用不着什么丫鬟,所以这去钟家,除了甫轩赶车,便也没有他人跟随。
“卫氏玄歌夫妇到”听着一声长宣,钟木香在卫玄歌的搀扶下跨进了灵堂,同时,堂中的钟韵娴便是冷着脸望了过来。
“父亲,女儿跟玄歌前来为夫人上柱香”钟木香感受到那恶意的眼神,但却是无视之,对钟鸣说道。
钟鸣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这些日子,他也是疲惫了。
钟韵娴本是跪着的,这个时候便是腾了站了起来,直冲着钟木香走去。“谁让你来的,滚,母亲不用你假惺惺,是你害死了母亲”边走着,她边还是咒骂着。
钟鸣一个眼神,那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