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皮底下，尽靠得这么近，呼吸拂上脸，还是暖烫的。

顾青寒眉头微挑，从他进屋，看到她一直在发呆，他还故意放大了走步声，她依旧在想事情，可见，能让她如此专注想着的，必定不是寻常事。

他并不喜欢这样，他站在她的面前，他希望她的眼里有他，而不是直接无视他，根本就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他承认自己心眼小，不允让别的事，占去她太多的心神。

至少，他在她面前时，他是不允的。

他伸出修长的指，托起她的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双眼，元柚也没有闪躲，更没有拍掉他的手。

“在想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想讨债的事。”她没打算瞒他，他们是夫妻，至少目前没有分开的打算，便是要一路往前走的，“巡检司那帮人想吃白食，已经在上食坊买过三回点心，一回钱也不给，还理直气壮，咱们赚的都是辛苦钱，可不能白白的让他们蹭吃蹭喝。”

她眼中染上火气。

“以往我倒是不知道，他们来早餐铺吃过几回早餐，那都是小钱，他们倒也付，这回点心贵了，他们还想一直占便宜，我要让他们知道，上食坊的便宜不是谁想占就能占的。”

她也是有脾性的，不是老虎不发威，只是没到时候。

顾青寒的拇指轻捏她柔软的下巴，半晌才松开，黑眸深沉。

“就为了这桩事生气？”

“那是，付大娘也气得够呛，那帮龟孙简直不把伙计看在眼里，说拿就拿，不拿还要威胁，吃我的，我都要他们吐出来。”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的手微烫，这会还有一股子暖意留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