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月乖巧地道过谢以后,又转过头一脸天真地对贾孟周说:“表哥,月月刚到都城,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还请表哥多多提点。”
贾孟周侧目看向一脸天真,衣着朴实的姜月月,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姜月月见贾孟周回应了她,开心地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淳朴的酒窝。
郭存礼见状拍巴掌说:
“这就对了吗,你们都是年轻人,熟悉起来就好了,月月,姨母给你安排的院子离你表哥住的青松院最近,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找他。”
姜月月心里美滋滋的点了点头,她可记得娘说过她此次进城,是要做侯爵夫人的!
“月月怕表哥嫌月月烦。”
郭存礼笑得合不拢嘴,说:“不会的,周儿,切不可怠慢了月月知道吗?”
贾孟周点了点头,说:“母亲放心,待客之道儿子还是懂的!”
郭存礼点点头:“你这么说娘就放心了,没事,你们年轻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郭存礼此言一出两人立即涨红了脸。
马车里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此时云映安从床上坐了起来,向门外喊道:“青栀,青栀,现在什么时辰了?”
青栀端着水盆进来说道:“小姐,您醒了,奴婢伺候您重新梳妆,晚膳时间快到了。”
“哦,好!”
此时的云舒语自然也知道贾孟周有个表妹来到都城的消息,此时她正在语嫣院自怨自艾着。
“果然天下男人皆薄幸,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银燕你说是不是?”
银燕一个未经情事的小丫鬟哪里知道云舒语说的是什么意思,低下头说:“姑娘赎罪,奴婢愚钝!”
云舒语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我要是能像你一样愚钝就好了!
枉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他不还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如今父亲母亲也渐渐嫌弃我,云映安那个小蹄子也事事防备着我,就连他也听他母亲的安排抛弃了我,呜呜……”
云舒语此时哭哭啼啼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要不是她作恶多端,想必任何人看到她这副模样都会心疼吧!
银燕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只是劝道:
“姑娘,您快别哭了,一会儿还得去凝薇堂一同用膳呢,眼睛哭肿了可就不好了!”
云舒语胡乱擦了擦眼泪:“不去也罢,反正也没人欢迎我!”
银燕制止道:“姑娘,慎言,一家人都在,您若不去不合礼数。”
云舒语抓过银燕的手:“银燕,如今整个云府,恐怕也就只有你真心对我了!”
银燕借机问道:“姑娘,其实曾经老太太,将军,夫人,小姐,对您都是十分不错的,你为了永昌侯这么对自己的家人,值得吗?”
云舒语愣了片刻,她没想到银燕会突然这么问,值不值得她还没想过,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站得更高而已,她要把曾经比她高贵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我只不过是个捡来的野孩子,没名没份的,算不得云家的小姐。”
云舒语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全然忘记了,她享受了云家小姐群享受的一切。
如今,竟然为了自己的良心能安这么说话。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坏种,他们可以因为你的一分不好就否定你的十分好。
银燕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云舒语悠悠解释道:
“银燕,曾几何时,母亲也曾精心呵护过我,抱着我唱童谣,带我回秦国公府,可是自从云映安出生以后,一切都变了,母亲的眼里不再只有我一个人,就连秦国公府的众人也都将她宠成了掌上明珠,凭什么?”
银燕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云映安是秦曦唯一的血脉,能得到秦家人的偏爱那不是在正常不过了?
云舒语却继续喋喋不休:“就在她五岁咿呀学语的时候,她更是成了云、秦两府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当时的我只有十岁,备受冷落,我一个人跑到大街上坐在桥边哭泣,当时是年少的贾侯爷,看我哭得伤心,给我买了一个糖人儿,那时候我就觉得,他的笑是那么阳光,那么温暖。
他对我说,我是世界上唯一的我,最好的我,告诉我不要妄自菲薄。
银燕你知道吗?那天,他就像一道光闯进了我的世界。
后来我们约会成为了一种习惯,渐渐地就互相成为了彼此的牵挂。
我把自己交给他那天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