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众人商议之下,觉得不能鸡蛋碰石头,便让最稳重的朱家二族老过来。其实,就是想和季少泓他们谈条件,好让朱明武他们回去。
毕竟明年朱明武就要去京城了,要是这时候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可是不行。
这位二族老过来,也是想好好说话的,心里已经打算出点银子,将这事给摆平了。
可他没想到云商商和季少泓竟然是这样的态度,便也顾不得装什么大度了。
岂料季少泓更加的不假辞色,“若不行鬼祟之事,又何必心虚。”
他的眼神冷极了,竟是让见多识广的朱二族老都生了退意。
季少泓的眼神太过清明,朱二族老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妒忌,心里隐隐有些怀疑。
但比起季少泓,他更相信族人,更相信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朱明武。
“胡言乱语!我们朱家行得正,坐得端,你休想随意污蔑!”朱童生急忙的开口呵斥。
朱二族老面露不满,但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让扫了自家人的脸面,便也没说什么。
“对对对,你们不仅坐得端,还敢于打破世俗。”云商商冷笑,“你们不来,我也是要去你们朱家走一趟的。正好问问,你们朱家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竟然教得她带着自己的奸夫到别人家里偷情。”
“放肆!你,你……”朱二族老眼睛赤红,伸手指着云商商,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显然是气狠了。
如果不是朱童生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急忙拍背,只怕他真要撅过去了。
云商商却是拉着季少泓王后又退了一步,一副很怕他们会碰瓷的模样,又把人气得猛烈的咳嗽起来。
“二族老,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先回去,改日带了人在过来?”朱童生有些心虚,想立刻带着人离开。
可朱二族老向来是以自己朱家人的身份为傲,把朱家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自然容不得云商商那般说话。
他缓了一会儿,一把挥开了朱童生,“季二郎家的,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们朱家的女儿可不会随意让人糟践,若是你讲不出个一二三来,便别怪我们不客气。”
朱童生见时机正好,立刻补充道:“哼,别以为和县令沾亲带故就不得了。他陶景泽能在福乐县作威作福,可不代表就没人治得了他!”
“哼,敢故意毁坏我们朱家的名声,毁了我朱家的未来。老朽便是用爬的,也要去京城告御状,让皇上还我们朱家一个公道!好让有些人知道,这天下还是有天理公道在的。”
云商商危险的眯起眼睛,这朱二族老可能是一气之下才这么说。
但那朱童生,却是有意为之。
如果这事被人恶意传出去,那些一直盯着陶景泽的人,一定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
“呵,那么想要公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我求你们快去告吧,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你,你竟然敢威胁我?!”朱二族老的眼睛像金鱼一般凸起,恶狠狠的瞪着云商商。
在他看来,云商商就是嘲讽他们家无人做官,连福乐县都走不出去。
可天地良心,云商商根本就没那么想。
她私心里是希望朱家能把事情在闹大一点,好让她趁机抓住那在背后捣鬼的家伙。
“啧啧啧,你真是可怜啊。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人推了出来。”
朱二族老初听云商商那般说,是真的怒发冲冠。但看到跟他过来的后辈这般模样,又瞧见了季老大一直心虚的低着头,心里也有了怀疑。
但远处已经有人在探头探脑,朱二族老也是骑虎难下,也只能咬牙硬撑。
“无知妇人,休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行吧,我就大发慈悲的该诉你吧。就是你嘴里的明武,和王桂花母子合谋,让朱怀娘偷偷摸进我家,然后带着芹婶子过来抓奸。可惜啊,这中间出了一点意外,我们村子的二狗子找了过来。这后边发生了什么,就不用我再说得更清楚了吧。”
朱童生震惊得睁大了眼睛,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么云商商会知道得那么的清楚?
是谁,究竟是谁将事情给泄露了出去?!
突然间,朱童生回头瞪着闷葫芦一般的季老大,目眦欲裂。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朱二族老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大脑里只剩下嗡嗡嗡的声音。
他不相信朱明武能做出那种事,也不信向来听话懂事,而且已经定了亲的朱怀娘能这般的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