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齐珍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季少泓眼中的淡漠,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她明明受了那么多苦,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将云商商给引过来。
谁知道事到临头,却功亏一篑。
这也就罢了,她喜欢的人竟然还要那么残忍的对她!
凭什么!
侍卫长被季少泓盯得心中发寒,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极度的危险。
“季公子……”
眼见齐珍又开口,侍卫长咬牙忍痛道,“季举人,这真的是误会,我们并没有想对季夫人做什么。而且这些匪徒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想冒犯我们郡主,怎么可能是王爷拍过来的?”
齐珍不满一个奴才竟然敢抢她的话,想要呵斥,但侍卫长却没给她插嘴的机会。
“他们一定是想要祸水东引,想让我们斗起来,好让那背后之人坐收渔翁之利。季举人可千万不要被这些贼人所蒙骗!”侍卫长疼得冷汗直冒,但还是一口气讲话说完了。
按理说,季少泓现如今也不过是个举人,他是堂堂的郡王府侍卫长,是不必对人如此客气。
但谁让这季少泓有一个好师父,连他们王爷都要忌惮。
他们又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得不做小伏低。
而且就这人方才展现出来的身手,已经足够让他震惊。
侍卫长觉得这事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回去报告王爷。
“哦,既然如此,你们就将他们都杀了吧。”云商商看好戏的道,“反正这些人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你们正好报仇,不是吗?”
侍卫长十分的意动。
方才交手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些人身上的不对劲,不是一般的匪徒。
又想起了最近清明司在通缉的那伙无名悍匪,当下就确定了这些人的身份。
虽然他不知道齐珍是如何与这些人搭上线的,但若是让人知晓了今日之事,他们齐郡王府就要有大麻烦了。
清明司那些家伙,一心只有案子,可是不会讲什么情面。
一旦让让他们发现什么端倪,就算是齐郡王府,也会硬闯的。
齐郡王或许舍不得齐珍,但对他们却没有几分怜惜之情。
只怕会推他们出来顶罪。
“我正有此意,多谢季举人和季夫人成全。”侍卫长示意身后还能行动的手下过去。
谁知齐珍竟然伸手挡在他们面前,“放肆的狗奴才,本郡主都还没说话,谁让你们动的?”
“不是说不认识吗?这又是什么意思?”云商商撇了一眼脸涨得通红的侍卫长,还有仍旧嚣张得不可一世的齐珍,眼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郡主,你这是干什么?快让开!等属下将这些匪徒处理了,就带你回府。”
侍卫长拼了命的向齐珍使眼色,想要趁这机会撇清关系。
只要这些匪徒都死了,就不会有人说不该说的话。
而他们表明了态度,也能和季少泓他们一起离开。
至于今日之辱,他们有的是机会雪耻。
可齐珍完全不为所动,他这媚眼真就是抛给了瞎子看。
“闭嘴,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齐珍也怒了。
以前这些狗奴才不是挺会看人眼色的,怎么偏偏今天就要和她对着来!
齐珍也不是蠢到不可救药,心中是知道现在最好离开的。
但她拉不下这个脸,就想让季少泓请她一起。
可说话的偏偏是云商商,她就绝对不会让她如意。
那贱人要杀了这些人,她就偏偏不让。
而且齐珍还打算好了,让侍卫长他们将人带回去,直接去京兆尹。
到时候她就说,是云商商和这些匪徒勾结,想要谋害她的性命。
有她父王和那个人在后面帮忙,京兆尹哪里敢不给她面子?
只要将这罪名给定下来,云商商这碍眼的贱人也就完了。
她还就不相信了,这季少泓一个前途无量的举子。
都走到了这一步,真的甘心和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混在一起,毁了自己的仕途。
即便季少泓执迷不悟也没关系,到时候她在温柔小意的安慰,再讨好一下那几个小崽子,还愁不能将人给拿下?
云商商是不知道齐珍这会儿在想什么,不然一定要喷她个狗血淋头。
“季公子,我知道你是想要包庇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