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仔细的分辨这人的表情，发现他的确不像是在说假话，手一松，任由他像烂泥一样摊在地上。

“你不知道？难道你想说这人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自己撞上来的不成？”鬼老的话像是夹杂了寒冰，冻得青年浑身一个激灵。

也怪他之前大意，以为手下的这些弟子都被收拾老实了，不敢作妖，这才被算计了一通。

青年自然是不敢承认自己办事不力，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肯定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见到了这时候，青年还敢犹豫，鬼老怒击反笑，“我们那教主还真是会调教畜生，让你们这些卑贱的家伙都对他死心塌地。竟然敢连老夫都不放在眼里，果然是好得很！”

鬼老一挥手，青年面色扭曲，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地躲在地上打滚。

“啊啊啊！”

这一声声的惨叫像是催命符一样，狠狠的撞击着那女弟子的心。

“长老，我知道。”那声音细如蚊蝇，但还是被鬼老捕捉到了。

只见他一闪身，就出现在了女弟子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说！”

女弟子浑身抖得像筛糠，“禀……禀告长老，弟子……偷偷听到教主……”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脸上都是痛苦之色。

还是鬼老先不耐烦，松开钳制的手，她的呼吸才顺畅些。

可女弟子也顾不得自己现在难不难受，顶着鬼老的视线，头皮发麻的说道：“临行之前，大长老让弟子去教主那里拿东西。弟子无意间听到教主在与人交谈，似乎说到了京城、交易之类的。”

女弟子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青年，狠狠的一咬牙，“弟子害怕极了，不敢立刻离开。就听到教主让人到京城之后，拿着手信去京城南边的桐花巷里，说是……说是会有人帮助他除掉二张老您。”

“嘭！”

鬼老气得表情扭曲，挥手重重的一掌，打在了一旁的墙壁之上。

这小小的一方密闭空间好像都抖动了几下，从上方簌簌的往下掉土，可见他是用足了十成的力气。

“还听到了什么？继续说！”

女弟子吓得闭起了眼睛，哆嗦着嘴唇道：“教主还说就算此计不成也没关系，只需要将消息递到郑国公府，自然会有人出手收拾长老。”

原本还像暴怒的狮子一样的鬼老浑身一震，浑身气焰顿时被浇灭。

他惊疑不定，眼神之中竟是透露出了惶恐之色。

云商商皱眉，心想这五毒教教主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女弟子根本就不敢看鬼老，自然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相反的，没听到询问声，她心里更没底，搜肠刮肚的回忆，“教主还说，实在不行就将消息递给秦府和清明司，到时候长老您就是插翅，也逃不出京城。”

鬼老身体踉跄，竟是直接靠在了墙上。

如果不是背后还有支撑，只怕他现在也会像那青年一样瘫在地上。

云商商心里的疑惑更甚。

虽说五毒教的人大多都不是什么好的，当他们犯案后，朝廷也会发通缉令，或者通过悬赏的方式来调动江湖侠客的力量解决他们。

但也只有那些穷凶极恶、十恶不赦的人，才值得那么的兴师动众。

就像当年放下屠村惨案的毒蛊师。

可鬼老这人尽管心狠手辣，在江湖上颇有恶名，但也不至于此。

郑国公府，清明司，秦府，无论哪个在京城里都是庞然大物。

五毒教主又凭什么肯定他们一定都会出手？

“那小人还说了什么？”

女弟子也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但她也不敢多问，“教主说当年的事情，已经有人查到些端倪。为了不连累教众，长……长老你必须死。”

她无意听到之后吓得半死，完全不敢声张。

可这弟子也知道教主的手段，如果她偷听的事一旦泄露出去，会死的比谁都惨。

女弟子在大长老面前还算得脸，便将这事与大长老说了。

她以为大长老会将这事，跟与他关系极好的二长老说。

要不然，刚才二长老也不会在逃命的时候带上她。

可现在看来，大长老并没有告知，或许今日的一切，那位还在背后推了一把。

而她自己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弟子，自然也就被舍弃了。

“哈哈哈，好，好一个我必须死！”鬼老状若癫狂，“他们这些老家伙都好得很，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