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檬深知自己这一次罪责难逃,泄了一口气:“臣女知道这是一个局,臣女一个小小的尚书府庶女,不过只是一颗棋子,臣女甘愿入这场棋局一赌,不过是因为臣女心仪殿下!”
皇后万万没想到,元檬会这样解释:“心仪?你可知,若是这局成了,儒林当真与你有了干系,他便会被陛下所不喜,这便是你的心仪?”
“皇孙殿下是皇长孙,纵然皇上再不喜,殿下也依旧是殿下!”
元檬的目光对上儒林的眼睛,“臣女只想赌一把,万一赢了呢?”
若是赢了,儒林仁厚,必然不会要她性命,最后她便会嫁给儒林,成为皇孙妃。上一世,元檬便是如此,成了不可一世的皇孙妃,只是儒林,也就此废了。
皇后从元檬的眼里看出了痴狂,那并不是对儒林的倾心,而是对权利名誉的渴望,轻叹一声:“送往慎行司!”
奉禾看了一眼元檬,应道:“是!”
等到几个宫人压着元檬走的远了,皇后忽然觉得有些挫败,她这一生,自认为最是公正,却不想竟将舜王府搅成如今这幅模样。
其实幕后凶手,她大抵有了猜想。
挥了挥手,皇后慢慢的向着凤栖宫走过去。
权胜蓝跟在皇后身边。
“你回京不过须臾,如何瞧出舜王府如今尊卑颠倒的?”皇后的手轻轻搭在权胜蓝的手心,言语中带了几分苍老。
“娘娘,臣女是局外人!”权胜蓝敛下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皇后低垂着眼睑:“本宫老了,竟然让人蒙骗至此!我总以为苏侧妃是本宫母族之人,又谦和温顺,却不想,竟然叫她玩弄的团团转。”
“娘娘便不怕是臣女说了谎,在蒙骗皇后娘娘吗?”权胜蓝抬头看向皇后,却看见她眼角淡淡的皱纹。
皇后嗤笑一声,“你与苏侧妃无冤无仇,何故要害她?当然,本宫也不会听你一面之词,总归还是要查的,有理有据方能断案!”
权胜蓝跟在皇后身边慢慢的走着:“娘娘,若是查出来是苏侧妃,娘娘真的会罚吗?”
皇后抬头看向前方,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犹豫,但是下一刻便被坚定所占据:“儒林是本宫的嫡长孙,本宫总不能放过想要害她的人!酋赫也是本宫的孙子,本宫总不能让他被人教坏!”
权胜蓝不再说什么。
因为中宫皇后下令彻查,一连数日后宫都鸡飞狗跳的,牵扯出不少龌龊事,皇后每日坐在宫里,听着奉禾一件一件汇报上来的事,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凤栖宫人人惶恐。
权胜蓝这几日也小心翼翼的躲在寝殿不肯出去,深怕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
同时,权胜蓝收到消息,得知父母已经行至黄河,不日就到京城。
到时,真正的腥风血雨激将展开!
正想着,忽然有宫女来报。
“权小姐,娘娘派奴婢来请您到内殿!”
“可知晓为了何事?”权胜蓝站起身,去一边拿外袍。
宫女赶忙上前接过外袍,帮权胜蓝穿好:“舜王爷和苏侧妃来了!”
权胜蓝一顿,回头看向宫女:“长孙殿下的事情明了了?”
宫女颔首:“是,伺候长孙殿下的侍女全都招供了!”
“嗯!”权胜蓝深吸一口气,“走吧!”
权胜蓝看了一眼笙箫,笙箫皱了皱鼻子,也站起了身,跟着权胜蓝往皇后的内殿走去。
一走到内殿,权胜蓝就听到了一阵阵压抑的哭声。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权胜蓝慢慢走到皇后面前,跪下行礼。
“免!”皇后抬眼,牵住权胜蓝的手,看向跪在大殿中央的苏侧妃,微微眯起眼:“你可见过她?”
权胜蓝这才抬头看向苏侧妃,今日的苏侧妃与上次瞧见的,大不相同,今日的她穿的素净,面上也只染了淡淡的脂粉,看起来并没有那日在御膳房见到的那样盛气凌人,反倒有些楚楚可怜。
“见过,在御膳房清洗蔬果的地方!”权胜蓝轻轻开口,“只不过那日她穿了一身玫红,梳了飞天髻,很是漂亮!”
“你胡说!”苏侧妃猛地瞪大了眼,“母后,她胡说,臣妾不曾去过那样的地方啊,您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言啊!”
皇后看着楚楚可怜的苏侧妃,有几分心疼,毕竟她也是真的喜欢苏侧妃:“苏年,你若是从实招来,本宫可以从轻处罚!”
苏侧妃自然不会承认,一步一步的往前挪:“母后,臣妾自从嫁给王爷,对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