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便是揍了儒林殿下,也都没有罚她,可今日,还不是跪在了这里!”
“儒林殿下,受的不过是写轻伤,不碍事,可如今,这沅王,可是几次三番的为了她,生死不明,如今,还躺在床上,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呢!沅王是谁,沅王可是皇后娘娘最宝贝的儿子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若是让那些与昭阳郡主有过节的人,知道昭阳郡主跪在这里,只怕又要生出许多是是非非了!”
“哎呀,说到底,不过是红颜祸水罢了!你们可还记得,先前儒林殿下和沅王打起来的事,不就是为了她嘛!”
“所以啊,这女人啊,生的太美,有时候是福气,有时候,却是祸患!”
“嘘,小声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她不受宠了,但是权家势大,惹了她,我们也没好果子吃的!”
“快走吧,快走吧!”
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
有人,在恶毒的嘲讽,有人,满满可惜,只是权胜蓝,都不甚在意,毕竟,这都是旁人的话!她从不曾在意。
衣服已经尽数打湿,本就还在病中的权胜蓝,忍不住,瑟瑟发抖,皇后宫里的宫人,对权胜蓝大多都是喜欢的,毕竟权胜蓝出手大方,而且对她们也都是温文有礼的,所以,便有人撑着伞上前规劝:“昭阳郡主,您回去吧!皇后娘娘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您何苦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呢!”
权胜蓝抬头看了一眼宫人,有些勉强的扯了扯笑容:“无碍的,我身子好,扛得住!”
是人都知道,权胜蓝自从去年年底开始,便一直抱病,每次来,都能看的出来她又清减了很多,所以,当权胜蓝说自己身子好的时候,宫人忍不住鼻子一酸。
所谓宫墙富贵,实在是难料,往昔还坐在一起嬉嬉闹闹的人,如今,却这般模样,权胜蓝乃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再不济,总不会伤了她的性命,但是她们呢,她们都是些无权无势之人,在这深宫里,一直如履薄冰,稍稍走错一步,就会送命!
宫人见权胜蓝不愿离开,便也不再强求,收了伞离开。
权胜蓝跪在那里,或许是冷的有些习惯了,身子也就不再继续发抖,她便这样,一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若不是她的胸口还在起伏,只怕旁人都要以为,跪在那里的,其实是个石头了。
不知道跪了多久,身旁忽然想起了“啧啧啧”的声响,权胜蓝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原来,是雁喜宫的林婕妤。
是了,这个被皇上禁足的妃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榜上了淑妃,淑妃在皇帝面前提了几句,就被放了出来,不过现在倒是没有以往那般嚣张了,乖乖的跟在淑妃身边,不动声响。
权胜蓝与她,算是有几分仇,毕竟,若不是权胜蓝插了一脚,林婕妤也不会被皇帝关禁闭,她也不用在淑妃那个老女人面前卑躬屈膝的。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昭阳郡主吗?怎么跪在这儿了?”林婕妤慢悠悠的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里,颇有几分得意洋洋的味道。
权胜蓝不愿搭理她,依旧低着头,不想抬头看她。
林婕妤见权胜蓝这幅模样,越发觉得恼火,她蹲下身,看着权胜蓝,伸出手,轻轻的挑起权胜蓝的下巴,她看着权胜蓝那张,即便已经花了妆,但依旧青春洋溢,貌美如花的小脸,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恼火的很:“你现在,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你凭什么,还敢这么瞧着我?”
权胜蓝看着林婕妤,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凭什么?就凭你现在的姿态!”
林婕妤愣了一下,伸出手就要打她,但是被权胜蓝一把捏住了手腕,林婕妤愣了一下,然后大喊:“你大胆!”
“你才大胆!”权胜蓝的气势却是丝毫不减,“我是圣上亲封的昭阳郡主,我爹是护国将军,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凤栖宫门口对我出手,我想,你这是不要命了吧!”
权胜蓝愣了一下,然后怔怔的看着宋嫣然:“你,你已经到这幅模样了,还敢这般嚣张,权胜蓝,你信不信,我可以要你的命!”
“我借你三个胆怎么样!”权胜蓝冷笑一声,“我有求于皇后娘娘,所以我心甘情愿的跪在这里,但是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若是你,便安生的待在雁喜宫,默不作声,这辈子,兴许还能活的久一些!”
“权胜蓝,你大胆!”林婕妤有些怯,但还是扯着嗓子喊道,“你就不怕淑妃娘娘……”
“淑妃娘娘,说到底,不过一个妾室,在我这里,我只认正宫娘娘!”权胜蓝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