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芸一看见裴珩之就吓得连站都不会站了,她片刻就做了七八个动作,忙的不亦乐乎,“兄,兄长……”
裴珩之睨了她眼,朝栗棠看过来,见她直直看着他笑得狐媚极了,皱眉转身要走,栗棠忙出声喊,“夫君~”
他脚步微动,听那方追问,“夫君,你还未能跟书芸妹妹解答疑惑呢,怎的这就要走?”
“无聊。”裴珩之丢了这两个字,不管栗棠如何呼喊,转身就走。
栗棠也懒得再搭理裴书芸,提裙就跑着追了上去,再路过江易时,也只是匆匆朝他看了眼,方继续跑着朝裴珩之追去。
如意院门口,栗棠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方才追上裴珩之,她拉住裴珩之的手,“夫君,棠儿也想知道,你喜不喜欢骆衿淑那样的……”
裴珩之停下步子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放手!”
栗棠又抓紧了些,“那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骆衿淑?”
裴珩之皱眉,“本将军喜与不喜跟你有何关系?”
“当然有,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若是喜欢她的话……”她微顿,“就算你喜欢,相府嫡女貌似也做不了你这将军府的妾室吧?”
裴珩之问,“你的意思是,如果她能做得了这妾室之位的话,你就愿意让本将军纳她为妾?”
栗棠沉吟片刻,点头,“自然。”如果他当真喜欢的话……
可她都还未来得及说完,裴珩之就猛地甩开她的手,“公主好生大方!”
他说完,直接转身往反方向走了。
栗棠看了眼就近如意院的院门,朝他哎了声问,“夫君怎么走了?夫君等会儿可要回来用晚膳?”
然而,裴珩之并没有再回头,整晚亦都没有再回来。
翌日,栗棠醒来时,听闻裴珩之离府了,她不知道他是去上朝还是干什么了,她只知道他大婚,上头开恩允许他休沐三日。
可如今才过了一日,他若是就急着去上朝的话,只怕会有人多想,以为是不给皇室颜面。
给柳氏请安过后,她就留在归鹤堂里和柳氏一并用了早膳。
期间,柳氏提及昨日裴书芸找栗棠之事,问清缘由,方笑道:“他俩相看之事我早有所耳闻,你放心,我跟母亲都没这个意思。”
栗棠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并未放在心上。”
柳氏好奇,“既如此,那珩儿怎么昨晚突然宿在书房里,我还以为……是你为此心中不快跟珩儿说了什么。”
栗棠摇头,“这母亲可就冤枉我了,我非但没有找将军的不快,还想过将军若当真喜欢那相府嫡小姐就……但骆小姐毕竟身份高贵,如何能给将军做妾,所以我也就只是想想,谁知道会因此惹恼将军……”
她说到这里,开始委屈泛滥,“棠儿想了一夜也未能明白将军为何生气。”
柳氏笑着,“许是听不得你同他开这样的玩笑吧?他又无意于那相府嫡小姐……”
栗棠百般好奇问,“无意?母亲怎知将军无意?难不成母亲同将军提过那骆小姐?”
柳氏点头,“自然提过……”就在栗棠眼里的光暗淡那瞬,柳氏赶忙说,“我那时提起并非是因为想给他二人相看婚事,只是也曾好奇珩儿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这骆小姐在上京城中颇有名气,还被誉为第一贵女,我自然有心以此试探珩儿的眼光……”
栗棠惊喜问,“所以试探的结果是……将军不喜?”
柳氏点头,“大概是不喜吧,他惯爱用无心儿女情长之言搪塞我,那次也是一如既往,你都不知道在你嫁进来之前,我多忧心他的婚事,我以为他这辈子要孤独终老了。”说到这里她笑着拍了拍栗棠的手,“棠儿,你能嫁进来我真的很高兴。”
栗棠还清楚记得昨日她给柳氏敬茶前所听到的那番言语,她想,如果她至今还是个蠢的,柳氏还能高兴的起来吗?
她抓着柳氏的手笑着,“棠儿也很高兴嫁进这将军府来。”
今日外面日头很好,栗棠又带着柳氏出去走了又走,等听闻青黛说裴珩之从外面回来时,她方才从归鹤堂离开。
只是,去到书房门口之时,她被人拦下,不准她入内,她转身欲走,步子顿住,干脆站在门口大声喊,“将军,棠儿那日不过玩笑之言,竟不知会惹恼将军,棠儿以后定会谨言慎行,还望夫君莫要再生棠儿的气了……”
裴珩之想说点什么,却见那道身影已经干脆利落的转身,他一时竟不知道她到底是来道歉的,还是来火上浇油的。
栗棠等到子时方才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