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干过这样的勾当。”
摘录的供状飘到地上,两个儿子谁都没动。
“怎么?不敢承认?”柳万山捂着胸口喘了口气,“钦差微服私访是何等机要大事,你们说外传就外传,当陛下是聋的吗?”
“朝中又不只我们知晓,”柳行言终于出声,“本就算不得什么秘密,不过是别人来信问问,我随口回了一句。”
柳万山抖手指他,“随口回一句?连我都不知钦差派的何人,你竟能一猜就中,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柳行言默了片刻,“那日在院子里,听侄女说李少寒去了悬州。”
柳万山闭了闭眼,“那你可知,去悬州的钦差另有其人?”
柳行言愣了下,“可李少寒分明是从悬州回京。”
“混账!”柳万山重重拍桌,“你还敢打探?你就不怕哪日掉了脑袋!”
柳行言低下头,不再言语。
柳万山端起桌上的茶盏,手抖了好一阵才将茶水送到嘴边。
他咽下茶水,语气疲惫,“你这性子实在不适宜为官,明日你便上表请辞,在家歇着。”
跪着的兄弟俩霍然抬头。
“父亲,二弟所作虽然有错,但顶多罚俸,不至丢官。”柳成益为弟弟分辩,“陛下既未当朝明言,可见仍给父亲留了一份情面,父亲何必让弟弟辞官?”
“你当陛下为何给我情面?”柳万山冷冷一笑,“因为我年事已高,再有不到两年就该致仕。”
他深深一叹,“可你们呢,你们正当壮年,我走以后,你们若是犯错,又有谁来护着?”
柳成益轻声嘀咕,“我俩官小职微,犯不了什么大错。”
柳万山“啪”地一下摔了茶盏,“我倒是想你俩光耀门楣,你们行么?”
柳成益缩起肩膀,同弟弟一样不再说话。
“就这么定了。”柳万山起身,对二儿子道,“半个时辰后,你将辞表拿来,我亲自过目。”
他步履沉重,越过两人,走出房门。
门外一个鹅黄身影一闪,躲进屋角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