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暗流无可厚非。你作为他的辅助,应当随时保持警惕,一旦发现遗漏便可及时提醒。”
那人面红耳赤,连连应是。
叶扶波见两人皆是面露赧然,微微一笑,又道:“海上我们弄不清的东西多得是,你们待的日子越久,越会发现以往那些经验算不得什么。”
这些人在入伍之前,顶多只在近海打渔,极少有远航的机会。
他们那时所用的小渔船,更与现今的战船大不相同。
这些人无论水性多佳,胆识多好,对叶扶波而言,当务之急是让他们习惯成为士兵。
只有真正的士兵才经得起千锤百炼,才轮得上去战场一展身手。
接下来的航程十分安静,只有战卒的劈杀厮喊声间或响起。
许多人都意识到海上航行并非他们预想的那般容易,别说与敌作战,就连划桨操帆都是一门艰难的考验。
船只行驶了一个多时辰,眼看就要接近黑石岩驻地,众人看着远处飘扬的镇海卫旗帜,无不松了口气。
然而,指挥此行的副手却让船只继续前行。
他们很快绕开黑石岩,往西北方向而去。
划桨的士兵渐渐体力不支,副手见状,令战卒与桨手换岗。
桨手们喘着气,全无形象累瘫在甲板上。
正当这时,忽然有人支起耳朵。
“你们听,前面是不是什么声音?”
——
“报!”
了望手激动而又紧张地喊道:“前面有敌军!”
他的同伴腾腾腾从高处下来,跑到叶扶波面前,“将军,我们看见周校尉和崔副尉的船被人攻击了!”
叶扶波没有说话,她看向副手。
副手微怔了下,“距离多远?战况如何?”
士兵狠狠咽了口唾沫,“两百,不!不到两百丈……战况不清,敌人……敌人的船有四五艘……好像,好像还有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