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一想到这儿,立刻命人查找此次疫症源头,最后发现来自城外金水镇的病人最多。
同知当即传令城门官严查金水镇及所有入城看病之人。
然而没等传话之人走出府衙大门,同知就接到城门官传来的消息——
那位钦差大人,又回来了。
同知刚听到这消息时,怔愣了一瞬。
他满脑子转着那些染病之人,压根没反应过来钦差大人是怎么回事。
待他反应过来,他脑子“嗡”地一声,只觉自己流年不利。
如今新任命的知府未到,整个悬州都由他代管,管得好,是功绩一件,管得不好,新知府上任头一个就会拿他开刀。
他没什么野心,只想安安稳稳待到致仕,可若当真出现瘟疫,别说前面的苦劳一笔勾销,一个处理不好,怕连项上人头都将不保。
更可怕的是,在这紧要当口,钦差大人竟然去而复返。
这下别说隐瞒,就连如何处理都成了一件棘手之事。
太极端怕招致民怨,太温和又怕后患无穷。
当着钦差的面,稍有不慎就会被记上一笔。
同知原本还冒出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既然钦差来了,能不能把这事儿丢给他来料理,即便不能推卸责任,两个人有商有量总比一个人脑袋生烟好。
然而不等他将这想法付诸实现,就听到一个更可怕的消息。
今日入城的人中,有好几名来自金水镇的看病百姓,他们经过大夫确诊,症状与染疫之人一模一样。
而他又惧又怕的那位钦差大人,入城时好巧不巧与这几名百姓站在一处,听守城的士兵说,他还与他们闲聊过几句。
同知大人听闻此事,只觉五雷轰顶,整个人都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