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鲋鱼、一盘葱爆兔、一碟炖菘菜,惹得前来收拾的丫环不住问她,可要给她备一壶消食茶。
她平日也算能吃,今晚吃了这许多,却只是勉强满足。
凤天磊听着她似真似假的埋怨,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
“能吃是福,”他柔声道,“饿着他没关系,饿着他娘亲不行。”
“吃太多也不成,照样伤身。”
“女子怀孕有这么多讲究?”凤天磊刚刚松开的眉头又挤到一起,“早知这样,我就该从宫里搬些医书过来。”
“不必这么麻烦,”叶扶波道,“给我看诊的女郎中送了我一本册子,我看里面写得很是详细。”
“给我看看。”凤天磊道。
“都给你放在门外了。”叶扶波笑了下,“除了医书,还有我父亲留下的兵书,你在北地从军多年,想必对练兵之道颇有感悟,不妨借此印证一番。”
凤天磊沉默片刻,“扶波,谢谢你。”
叶扶波笑道:“谢我什么?”
“今日之事因我而起,却要累你为我操心。”凤天磊在门边垂下双眼,语气沉沉。
“谁叫你进了叶家的门呢?”叶扶波对着薄薄的门板,“进了叶家的门就是我叶家的人,我不对你负责,谁对你负责?”
凤天磊抬眼,漆黑的眼底映着屋里的微光,如暗夜闪烁星芒,“你刚才说,我是你叶家的人。”
“怎么?”叶扶波挑了挑眉,“我这样说不成么?”
“没什么不成,”凤天磊的语气里总算带上一抹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也很实在,“等悬州之事了结,我就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