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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府衙的确来换过几人,不多,只有四个。”司吏道,“他们平日办事也算尽心,只是这几日都染了病,没来上值。”
“这四人……都住在柏树街?”文训看着名册上记录的住址问。
“他们好像都沾亲带故,老家是一处来的,”司吏回忆,“小的没敢多问。”
文训看他一眼,他进门时就已问过,那四人拿的正是梁照安的手令。
这名小司吏平日连府衙大门都没怎么涉足,自然不敢过问许多。
“为何后来不向府衙禀报?”文训又问。
梁照安倒台后,许多官员巴不得与他撇清关系,这名司吏既知梁照安下过手令,却从未见他向府衙上报此事。
司吏缩着肩膀,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启禀大人,这几人干活勤快,待小的又极为恭敬,小的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文训皱眉,“他们几时告的假?”
司吏扳起指头仔细数了数,“五日前。”
“五日前?”文训朝身旁的凤天磊看了眼。
府衙发现疫情就在五日前,这四人恰好在那时齐齐告假,他们的行为相当可疑。
“去柏树街。”文训朝带来的士兵发令。
一行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司吏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弯着腰转身走回院子,关上院门。
院门只关到一半,一只手插进来,握住门板,将它慢慢推开。
司吏睁大双眼,看着已经走掉的人重新出现在眼前。
他不知这个年轻人是谁,只知他先前同文训站在一处,从文训待他的态度来看,应当是一名贵人。
他看着缓缓打开的院门,忽然松手。
门内失去对抗的力量,两扇院门“啪”地一声打在墙上。
凤天磊站在门外,轻轻拍了拍手心,“你的臂力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