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凤天磊道,“那双手应当习武多年,他走路的时候下盘也比常人更稳。”
哪怕徐彪装成畏畏缩缩的模样,他行走的姿势与习惯的动作却骗不了人。
街道司职务低微,文训又与他们从未打过交道,不认得徐彪也属正常。
凤天磊起了疑心,特地返回问了几句,如他所料,徐彪很快露了馅。
士兵们将重伤的徐彪绑起来,往他嘴里塞入麻布,防止他咬舌自尽。
他们在街道司的小院中搜了一圈,没有搜到可疑之物。
“找个担架过来,抬回府衙再说。”文训看着徐彪满身血迹,开始发愁,“他这样子怕是活不过今晚。”
凤泽丢给他一个瓷瓶,“敷在伤处,可留他半条命。”
他那一箭刻意往上偏了三指。
他进城后,没走多远就见凤天磊在院门与人交手,那人射出飞镖就往里逃。
他见对方跳上墙头,扯掉胥吏外衣,似想改头换面而去,当即拿弓射出一箭。
文训捏着药瓶喜出望外,“多谢雍王殿下相助!”
他叫来士兵,让他们给徐彪上药,又问凤天磊,“钦差大人,柏树街那边可要继续再查?”
“查。”
凤天磊言简意赅,“相关之人,一个不得放过。”
文训领命而去。
凤天磊见此间只余他与凤泽二人,想了想,轻声道:“小叔叔,你若不累,咱们先去府衙坐坐?”
他的口气带了几分神秘,凤泽对他此时的神情分外熟悉。
他还记得凤天磊小时候,每当得了什么好东西,就会兴高采烈跑来献宝。
如今小小少年早已长大成人,肩上也扛起一副重担,但他笑起来的样子仍如晴空万里,一双黑亮眼眸熠熠生辉。
凤泽微微扬唇,“谁在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