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也考过功名,却在爹娘的劝说下放弃入仕,嫁人生子。
她那时贪图安稳,以为嫁入柳家便可觅得良人,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
柳家的确不许纳妾,可不纳妾又如何,她与丈夫成婚多年却谈不上恩爱。
柳行言待她总是淡淡的,他不讨厌她,也不喜欢她,他俩的婚事不过出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她本以为自己过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却在今日陡生悲凉。
“柳行言,”她喃喃道,“你的心真冷。”
他不只待她冷,作为他的枕边人,她比谁都看得真切,他待整个柳家也如外人一般,哪怕他在人前笑着,也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几分鄙夷与凉薄。
柳行言没空理会妻子的胡言乱语,他望着前方紧闭的卧房,目中一片晦暗。
半个时辰后,一名御医从房里出来。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询问究竟。
“我们已施针将病人最后一口气吊住,”御医道,“烦请引路,我有急事要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