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新月愣了一下,“这样太麻烦黑娃叔……”
张黑娃不耐烦地打断她,“费什么话啊!”
“你要买那些粮食,你自个儿能搬得动么?”
凌新月默默坐了回去,先报了东大街一家药铺的地址。
“粮食最沉重,还是先去买份量轻的东西。”
凌新月到药铺,先拿出张意的方子抓了药。
等着伙计抓药的功夫,她把手中的小包袱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你们这儿收不收这种药材?”
明水县周边的几个村子都是依山傍水。
药铺老板经常遇见山民们拿着草药来问价钱,早已见怪不怪。
“啊,收是收的,不过还要看成色……”
他话还没说完,抬头看见摊开的包袱皮中几块黄澄澄的物什,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这不是琥珀么?”
药铺老板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凌新月大方地抬手示意,“掌柜的可以随便验看。”
药铺老板拿起一块琥珀仔细看了看,的确是真的。
他再看凌新月的时,眼神充满了探究。
最近西南地方不太平,琥珀运输不便,价钱也水涨船高。
尤其在明水县这样靠近西北的内陆地方。
药用的琥珀更是有钱也不好买啊。
这女人却一次拿出这么多块琥珀,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最重要的是,她是从哪搞到的货?
凌新月一眼看穿老板的心思,说,“掌柜的放心。”
“这些琥珀来历绝对干净,绝对是为我个人所有。”
“至于琥珀的来历么。”她笑了笑,眼神暗含锋芒。
“您在县城做了这么多年药材生意,应该也有些对手打探不出的渠道吧?”
药铺老板被说穿了心思,脸上一红,哈哈笑着掩饰道:
“这是自然!行有行规嘛!”
他紧接着话锋一转,说,“更何况这琥珀只能达到药用级别。”
“又不是做首饰的顶尖儿货,价钱便宜,哪里又需要追究来历呢?”
凌新月莞尔。
这是预备好了要压价呀。
不过,既然明知是奇货可居,她为何要给人压价的机会?
凌新月淡淡道,“这琥珀再不值钱,在药材中应该也算贵的吧?”
她说着,动手就要把包袱直接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