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新月今日是真的累着了。
她对孩子们坦言道,“今日去刘家村收药材了,觉得有些累。”
“晚上咱们就烤些栗子、地瓜吃。”
“等明日中午,娘再给你们做好吃的,如何?”
张智第一个拍手同意。
在院子里生火,边烤边吃,既好吃又好玩。
他巴不得这样呢。
张铭、张意的注意力却马上被新的话题吸引了去。
张铭不高兴地说,“收药材这么大的事,”
“你竟然瞒着我们一个人去了!”
凌新月神色无比坦荡。
“等等!我是一个人去的,但我可没瞒着你们啊。”
“你们都上学去了,为娘我身为一家之主,当然是想做啥就做啥。”
张铭:“……”
尽管不愿承认,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张意说,“药材已经收了吗?销路呢?”
“要怎么卖出去,可想好了?”
凌新月眯着眼睛,狡黠笑道,“自然是有的,你们就放心吧。”
不然当她上次进城,药铺是白进的吗?
卖掉那些琥珀,除了为增加本钱。
更主要还是以此作为敲门石,打开一条门路。
凌新月嚷着肚子饿了,一叠声地推着张铭去抱柴生火。
吃烤栗子和烤地瓜不能心急。
等火烧一会儿,要把火堆拨开。
栗子和地瓜埋在热土层下面,再拢上火堆。
这时候火不能烧的太旺。
张铭蹲在旁边,熟练地拨弄柴草,调整着火势。
凌新月插不上手,索性就等着吃现成的。
张禾一直都牢记娘的叮嘱,小手拉着姐姐远远在屋檐下。
坚决不许张意靠近火堆半步。
渐渐地,火堆中时不时能听见噼啪声。
有甜丝丝地香味溢出,与烟火气混合。
温暖的味道扩散在小院中。
凌新月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烤地瓜外酥内软,香甜细密。
烤栗子趁热剥壳,金黄色的栗子肉是干面的。
吃的口干时,再来两颗干瘪的酸枣,别有一番滋味。
一不小心,大家都吃的有点撑。
次日早晨,凌新月又带着参汤进山。
打算把之前剩下的那些琥珀都起出来。
进山途中,她走一段,就随手往树丛中丢了个绳套。
看也不看,扔着玩儿似的。
参汤不解地问,“主人,您怎么扔垃圾,还边走边扔啊?”
凌新月背着手,优哉游哉。
“那些绳子都是有用的。”
“具体什么用,回家时你就知道了。”
两个时辰后。
凌新月一手各拎着一只硕大的野鸡走在下山的路上。
她心里愉快地计划,今儿中午就吃板栗清炖鸡好了。
或者再用老汤炖个烧鸡也不错。
参汤见主人高兴,也欢脱地往前蹦跶。
“主人真厉害!随便放几个绳套,就能抓到大野鸡!”
大人参昂首挺胸,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大概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被抓到的。
凌新月好笑地看了它一眼,正要说话。
忽而又打住了,抬头向前方岔路望去。
从岔路那边走来的是张老木匠和他大儿子张老大。
凌新月认得他们。
同村住着,纵使早已没了这门亲戚。
人,总归还是认识的。
张老大也认出了凌新月,下意识先看他爹的反应。
老木匠依然板着脸往前走,只是脚步略微放慢了些。
眼前的路就这么窄窄一条。
凌新月问心无愧,也没打算躲着走。
就这么径直走了过去。
在经过老木匠身边时,她咧了下嘴角,随便打了声招呼。
“公爹,大伯。”
老木匠顿住脚步,冷着张老脸正想回应。
下一刻,凌新月却目不斜视地与他错身而过。
本来么,她就只是遇见了打声招呼而已。
反正老木匠是张老三的亲爹。
她不叫公爹,难道还要叫大叔不成?
张老木匠没想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