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这下才想起来问，“娘，咱中午吃啥呀？”

“我在外头都闻见肉味儿了！”

凌新月含笑扫了眼四个眼巴巴的孩子。

“两只野鸡，今早上才抓的。”

一只卤汤烧鸡，皮酥肉烂，卤香浓郁，咸香下饭。

一大锅野山栗清炖鸡，文火炖到了火候，轻轻一提就骨肉分离。

鸡肉入口即化，还带着栗子和红枣的清甜。

吃了肉，再喝汤，或者直接来一碗鸡汤泡饭。

顺着热乎乎的鸡汤，让人恨不得连舌头都一并吞下。

一顿饭，两只大野鸡就只剩下骨头了。

凌新月放下饭碗，“我出去一趟。”

“在我回来之前，你们谁也不许出门，都好好待着。”

张铭察觉到后娘有些不同寻常。

“你做什么去？”

凌新月已经走到了门口。

“去张义达家，给咱家讨说法！”

四小只看着关上的房门，集体震惊。

短暂的静默之后。

张智说，“她……不会真的跟人打架去了吧。”

“不会吧。”张铭的语气也没那么笃定。

张意有些不确定道，“她真的会为咱们出头？不怕得罪人？”

张禾听哥哥姐姐们说话，有些听明白了。

加重语气道，“娘是好人！”

好人吗？

大家对视一眼，又陷入了沉默。

一盏茶之后，凌新月已经端坐在张德才家堂屋中。

“嫂子，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这张德才的女人秦氏，是秦四婶的娘家侄女。

为人倒是不似秦四婶那般泼辣。

但平时那帮好说是非的女人聚在一起，总有她的份。

秦氏先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对凌新月笑道：

“小孩子们一起玩，闹矛盾都是常有的事。”

“你放心，回头一定好好说他！”

凌新月却没有就此作罢。

“本来娃娃们玩耍，磕了碰了，有个口角啥的都正常。”

“咱们当大人的本来也不应该参与。”

秦氏连忙点头，“是啊，小孩子之间的玩笑话，咱们何必当真？”

凌新月淡淡笑了笑，话锋一转。

“可是俗话说，骂人不揭短。”

“你家孩子当着那么多人面前，骂我家孩子没有娘。”

“这人要脸树要皮，小孩子也不例外，你说可怎么办呢？”

秦氏面子上挂不住了，脸色也难看起来。

“那你说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