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铺生意火爆,凌新月和马氏俩人都有些忙不过来。
还好马氏早有准备,提前就叫丈夫张黑娃今日不要出车。
张黑娃便留在家里,主动承担起了后勤保障工作。
烧水,做饭,还有给张意煎药等等琐事,他全都包了。
临近中午时,大家总该做饭的做饭,吃饭的吃饭。
小卖铺里的客人一下子都走了个干净。
马氏赶紧递给凌新月一大碗水。
“刚才你叔送水过来,我就倒出来晾着了,快喝吧。”
凌新月已经是口干舌燥,接过来仰头吨吨吨,一口气就喝掉了大半碗。
仿佛久旱逢甘霖,她感觉好多了,才咂摸了一下,说:
“咋还凉丝丝的,里头莫不是还放了薄荷?”
马氏笑说,“你才喝出味儿来?”
“不过不是薄荷草,是野菊花。”
凌新月仔细品尝,发现的确是菊花特有的清香。
而且味道还相当不错。
她有了兴趣,问,“这野菊花是婶子自己弄得?”
马氏颔首,“我爱喝这个味儿,每年秋时,在后山跟前自己摘。”
“全挑着那长在尖儿上的花苞摘,晾干了能喝一年呢。”
凌新月笑道,“的确是好东西,润燥去火,清肝明目。”
“黑娃叔也是费心了,怕咱们在这着急上火,特意给这个喝。”
马氏摇头嗔道,“他啊,哪有这么细心?无非是看见有什么放什么。”
这会儿铺子里清静,凌新月和马氏却不能休息。
要大概点算货架上的东西,还要抓紧时间补货。
马氏对照自己划的临时账本,从货架上一排排看过去。
检查完毕,她松了口气,“啥也没少,都能对的上!”
马氏早上瞧见陈红红和刘翠花分别在门口出现过,本来还悬心呢。
结果这二人好像最后谁也没进来买东西。
凌新月抱着一堆新货出来,一样样地往架子上放。
“婶子是担心有人效法陈红红,白拿东西不给钱?”
之前陈红红带孩子来小卖铺拿了一包糖,到现在钱还没给出来呢。
马氏对此心有余悸,“嗐,你既然相信婶子,肯把这铺子给我管。”
“婶子自然要对你这份活尽心。”
凌新月把货架重新填满,凑到马氏身侧低声笑语:
“我知道婶子担心什么,那两位鬼头鬼脑的,今早上我也注意到了。”
马氏颔首,“就是怕人越多的时候,他们趁势作怪。”
“今儿下午,横竖咱们俩都多留心点儿。”
上午张黑娃来送水时,还带了些烙饼、酸菜、熏肉等物。
凌新月与马氏对付着吃喝了,下午买东西的客人就登门了。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
刘翠花还真的又来了。
她在人群中到处转悠,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看上去好像啥都想买,又好像压根不知道自己想买啥。
凌新月让马氏坐在收银台后继续给大家结账。
自己则转过身去,帮一位大娘打酱油。
凌新月一直没忘了,刘翠花之前在村里抹黑她与壮汉三人组。
秦四婶子到她家跪谢救命之恩时,虽然没当众说出始作俑者。
但等其他人走后,秦四婶子还是半吐半露地提醒凌新月,该提防什么人。
此时,马氏被一群人围在收银台那,视线受遮挡。
凌新月又背对着货架,一边打酱油,一边与那大娘说笑。
这种情形,对于想偷鸡摸狗的人而言,正可谓是绝佳的机会。
没过多久,一直懒洋洋的黑白猫忽然从窗台上跳下来。
它冲向货架最里面的一个妇人,弓起后背,有些生气地喵喵叫。
这番动静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妇人正是刘翠花,她也被吓了一跳,“这猫怎么回事啊?”
“不抓老鼠,难道还要学疯狗咬人不成?”
飘在凌新月身边的大人参悠悠地说:
“主人,刚才这个人类把一包冰糖,还有好几块手帕揣怀里了。”
“也难怪小白这么生气。”
凌新月轻轻叹了口气。
本来她也没想着今日一定能抓到刘翠花的把柄。
可惜,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