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新月走到近前,看清楚情况之后,竟是被气笑了。
今儿这可真是热闹。
张老二领着他的一儿一女,一字排开挡在小卖铺门口。。
凌新月扫了眼两个还在啼哭叫娘的孩子,皱了皱眉。
“大暑天的,二哥自己不怕中暑。”
“难道一点也不顾惜两个娃娃么?”
两个孩子大的八岁,小的不过六岁。
都已经哭的面红出汗,身上的衣裳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可当爹的却只顾着自己闹腾,完全不管孩子。
张老二总算等到凌新月来。
马上指着她呸了一声,说,“你不用假好心!”
“孩子们的娘都被你送进大牢了!”
“他们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给害的?”
凌新月脸色一沉,“我害的?这话我可不敢当。”
“是陈红红她先与贼匪合起伙来,绑架我家意儿。”
“她触犯的是朝廷律法,判她监禁的是公道,是青天,不是我!”
凌新月的话掷地有声。
张老二张口结舌了片刻,呜咽着控诉道:
“凌新月!你好狠毒的心呐!”
“再是分家,怎么着也好歹是一家本姓人吧!”
“你竟然真叫你二嫂去坐牢!”
凌新月点头,理所当然道,“对,她就是应该坐牢。”
张老二气的跺脚,把在家里听老木匠说的话,也说出来了:
“本来就是自家内部出了点矛盾。”
“你这女人非要闹到公堂上去,这不是搅的家宅不安么!”
“老三当初就不该娶你这个搅家精!”
凌新月冷笑。
这些人的想法,哪有什么是非曲直?
就是对他有利的他无条件支持,对他不利的,他不分青红皂白反对。
不过他们非要这般胡搅蛮缠,也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凌新月沉声道,“这次的事端难道不是她陈红红招来的?”
“你们家究竟是被谁闹得家宅不安?”
“要怨怪就去县衙大牢找陈红红去,来我这闹,找错地方了。”
张老二气急败坏道,“我不管,你赶紧去衙门把你二嫂弄出来!”
“反正我媳妇没了,都是你给闹的,我不找你找谁?”
凌新月眼神危险,这家伙碰瓷不成,改耍赖了是吧?
她看了眼围观人群,不动声色道,“陈红红那表兄是朝廷通缉的犯人。”
“我相信咱们张家村民风淳朴,没有人欢迎这样的客人。”
“更何况,这位万一在咱们村做下什么恶事。”
“除了陈红红,还能算到别人头上么?”
其实张老二今日这算盘是打错了。
因为出事之后,全村人对事情经过也都有所了解。
陈红红招来的那人,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大家一想到自己的安全同样受到威胁,都是后怕不已。
他们恨陈红红还来不及呢。
哪里还会对她有一点点同情?
张老木匠和张老大倒是清楚这些,所以最近一直低头做人。
可惜张老二是个没脑子的。
他想不到这么做会引起公愤,他只知道自己老婆没了。
就没人伺候他吃穿,夜里也没人陪他钻被窝了。
今日他跑这儿来闹,其实是背着他爹和大哥偷偷来的。
秦四婶子和丈夫张大河最先从人群里站出来。
自打凌新月从狼嘴里救下张大河之后,秦四婶就把凌新月奉为恩人。
凡事需要帮忙,她必定是抢着出头。
秦四婶发挥了嘴皮子功夫,骂道,“张老二,你这说话要点儿脸行么?”
“人家意儿被害的犯了病,还请了老郎中去,病的可凶险了!”
“你家陈红红坐牢那不是自找的,活该吗!”
张大河急忙大声附和,“对啊!大家可别忘了,陈红红那表哥是土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不知道大伙怎么样,反正,一想到之前那种凶神进了咱们村,我这心里到现在还怕呢!”
这些话无一不戳中大家的心思。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发声了:
“张老二,不是我们说,你那媳妇真是个祸害!”
“万一害了咱们全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