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样”。

李青沉默片刻，换了个问题，“你能这么爽快的过来见我。”

“应该还有什么事要说吧？”

凌新月颔首，“第一件事呢，就是想对李老板坦诚风油精之事。”

李青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抬手道，“直接说第二件事。”

坦诚？她也好意思把这叫坦诚？

凌新月哦了声，从善如流地接着说，“第二件呢，我与李老板契子写明的那些货，我早已经如数交齐了。”

“之后我接了朝廷的一笔药材单子。”

“只能忍痛割爱，暂时不接李老板的进货了。”

每年冬天，西北前线都急缺药材。

所以朝廷在地方的征收都是从夏末秋初就开始的。

只是药材商们卖药材给朝廷，所得赚头并不多。

有时候越是像明水县这样的小地方，衙门筹集起药材来难度越大。

凌新月考虑着今夏自己已经赚了不少。

也是时候该为国做一点贡献，顺带还能帮齐照解忧。

便主动应承下了这事。

李青不知怎的侧过身站着。

一手撑在柱子上说，“知道了，你回去吧。”

凌新月说话时，已经注意到他看上去不太对劲了。

此刻她又听出他声音中的强自压抑之感。

便仔细从他侧脸看去，发现他的神情似乎也在隐忍着痛苦。

“哎，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李青突然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凌新月双目圆瞠，倒不是怕血，而是被震惊到了。

“李青，你不至于吧！”

“我就是说暂停跟你做药材生意而已，你竟然气吐血了？！”

李青倚在柱子上，喘着气，勉强支撑着抬起头。

不过，他看上去好像更生气了。

“你……”

“谁说我是气的？”

李青刚说完，眼前一黑，就向后倒去。

凌新月也不是铁石心肠，她下意识就伸手托住了李青。

总算没让他摔个脑壳着地。

“哎！李老板！李青！你要醒着就吱一声！”

“……该不会真晕过去了吧？”

片刻没等来回应。

凌新月看了圈空荡荡的屋子，一脸嫌弃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