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新月想到张老郎中说的话。
心情复杂地摸摸小闺女的脑袋,“好孩子。”
这时张铭第一个察觉不对劲,向躺椅那边看去。
“那大叔好像醒了!”
凌新月心头一喜,醒了不就意味着可以让他自己回家了?
她转身面向躺椅,与李青睁开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李青眨了眨眼,凌新月也微笑着眨了眨眼。
“李老板可终于醒了。”
醒了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说完放完赶紧走人,我可就轻松了。
不过后面这句凌新月暂时只在心里过了一遍。
她正要接着问话。
但见李青眼里澄澈纯真的波光晃了两圈,蓦地迸发出欢喜来。
“娘!”
一家人全体震惊:???
凌新月身形一歪,差点一头磕在椅子扶手上。
她跳起来,指着李青,声音颤抖,“你叫我什么?”
李青脑袋一歪,似有些疑惑,“娘啊!”
凌新月深呼吸,再咽口水,再深呼吸。
然后指着旁边问,“这是什么?”
“墙壁。”
“这个,叫什么?”
“板凳。”
“板凳是什么做的?”
“木头。”
凌新月顿了顿,鼓起勇气指向自己,“那我是谁?”
李青颇为认真地大声说,“娘。”
凌新月脚下发软,晃晃悠悠了一阵。
忽然扑上去揪住李青的衣领,拼命摇晃。
“姓李的!你不要再装傻了好不好?”
“别的东西你都能认得,你就偏不认得我!你装的对不对?”
李青在凌新月的晃悠下摇摇欲坠。
他眼神惊惧,双眼含着两包泪,有些委屈地瞅了她一眼。
然后小小声说,“泽儿认得,你是娘。”
凌新月快要抓狂了。
泽儿是谁?他又怎么会认她当娘?四个崽子齐刷刷看向凌新月。
凌新月羞恼道,“都这么看着我作甚?”
“这家伙比我岁数还大,我就算是神仙,也生不出他这么大的儿子。”
张意神色有些无奈,细声细气地说,“娘,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他现在看上去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凌新月重重呼出一口气,点头道,“对,还是冷静下来想想怎么办。”
“铭儿,你再去请老郎中过来一趟。”
张铭尽管表情不那么情愿,却飞也似地跑着去了。
凌新月又面向李青,问,“你说你叫泽儿,这是小名吧,大名呢?”
李青狐疑地看着她,“泽儿的名字是娘给取的。”
“娘怎会不知道?”
凌新月暗自咬牙,臭小子,都失忆了还这么精明?
她故意板着脸说,“娘是在考你。”
“娘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便是,不许抢答。”
李青委屈巴巴地点头,“……噢。”
凌新月:“你叫什么名字?”
李青:“李……瀚泽。”
凌新月眉头一皱,这个名字好像在哪见过,还有些熟悉。
不过她并未多想,接着问,“你今年几岁了?”
李青:“四岁。”
凌新月倒吸一口气,好嘛,才四岁。
这家伙现在不但不清楚自己几岁,竟然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李瀚泽?这名字又是从何而来?
张老郎中又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地望闻问切一番。
把凌新月叫到一边说话。
“他身体里发作的毒性是被压制住了。”
“说明之前那种药丸的确对症,没有问题。”
此时李青已经生龙活虎地站起来,撵着小白满院子乱跑。
“小猫猫跟我玩呀!你别跑!”
凌新月看到这一幕,头疼地扶额,低声问:
“那为何他会变成这副模样啊?”
张老郎中面露难色,“老夫也不能完全确定问题所在。”
“可能是毒性伤及心脑,才会让他神志不清。”
凌新月急切道,“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他恢复清醒?”
“哪怕是短时间的清醒也好啊。”
老郎中叹了口气,说,“这样的病症老夫也是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