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双手抱住李小青的胳膊。
可惜他身量远不及李小青,动作难免有些吃力。
张铭小声说,“你别乱动,你现在过去,是打扰娘做事!”
李小青听了这话,才停止了挣扎,嘴里却还固执地说:
“张老二,他欠揍。”
张铭点头,接着哄孩子,“对对对,他就是欠揍。”
他眼珠子转了转,踮起脚尖凑近李小青耳朵,说:
“我也一直看二伯不顺眼,早都想揍他了。”
“哎,我跟你说,这样吧,改天什么时候咱们……”
张铭如此这般的与李小青耳语一番。
李小青高兴地咧嘴笑了,点点头,“嗯!都听你的!”
凌新月面朝张老二,因此并不知道大崽子与李小青密谋了什么。
她居高临下望着张老二,说,“听说你最近总是仗着酒胆。”
“在村里到处嚷嚷我这寡妇收留李小青,是存心图谋他美色?”
张老二还没说话,张老木匠先气的浑身发抖。
他指着凌新月的鼻子,大声说,“亏你这妇人还有脸说出来!”
“真是有伤风化,不成体统的东西!”
凌新月眼角瞥向老木匠,嗤笑一声,“有伤风化?”
“你这二儿子在外头说的,可比这难听多了。”
张老二抬头向凌新月恶意一笑,“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和这傻子说不定早就搞在一起了。”
他说着,还故意看向张铭,朝着他大声说,
“大侄子,你可别被这女人一点小恩小惠骗了。”
“这对狗男女若是不心虚,今日又何必来我家打人?”
凌新月这下彻底被激怒了。
张老二竟然敢挑拨她跟大崽子的母子关系,触动了她的逆鳞。
不过她内心越是愤怒,表情就越显得宁静。
“我就是最讨厌你们这种双标狗了。”
“自己可以随便用嘴巴放臭屁,却不许别人跟你们计较。”
张老二正要回嘴,整个身子却突然凌空向后腾起。
然后重重地摔了出去。
这回,张老二痛的五官扭曲,躺在地上打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张老大急忙冲过来,指着凌新月怒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老二他不过就是喝醉酒多说了两句。”
“你们打也打了,下这样的狠手会不会太恶毒了!”
凌新月冷冷地说,“说的没错,对你们这种人,我就是恶毒。”
“不过你们呢?你们难道不是一次次想置我于死地?”
“恨不得我和我那四个崽子穷死饿死。”
“恨不得我这寡妇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她顿了顿,轻蔑一笑,“比起你们这种屡屡背后使阴招,巴不得别人好的。”
“我觉得自己已经够心慈手软了。”
陈氏本来还想出面相劝,但听到凌新月这番话。
她羞愧地低垂了头,退后了几步,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哪怕张老木匠恶狠狠地瞪了她好几次。
陈氏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像个木头人似的站着。
莫说这事的起因,本就错在她自家。
就说她作为婆婆,作为祖母,一直也亏欠老三媳妇和孙儿们。
她又有何脸面做这个和事佬呢?
凌新月无视张老大和张老木匠。
径自走到还在打滚叫痛的张老二跟前,灿开笑颜。
“李小青他如今只是生病了,他并不是傻子。”
“他暂住在我家,就是我家的客人,你以后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
“不然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张老二瞳孔猛地收缩,显然是被最后这句吓到了。
凌新月该说的话说完了,该揍的人也揍过了。
她懒得再面对这家人,叫上张铭和李小青,扬长而去。
反正她早已彪悍之名在外,也不差这一次。
张铭往身边瞟了眼,一边继续往前走,边不落痕迹道:
“其实你不用那么生气。”
“二伯那孙子狗急跳墙,说的都是屁话,我肯定一个字也不会信。”
凌新月朝天空翻了个大白眼,“废话!”
“李小青管我叫娘,你娘我就算想给你找后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