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地方了。”

她充满歉意地朝周启哲一笑。

“没办法，你要么住小卖铺里，要么就只能睡马车了。”

周启哲明明感觉凌新月是故意的，却苦于没有证据。

最终只得选择去小卖铺睡。

凌新月把周启哲送到院门外，钥匙递给他，欢送地挥了挥手。

“周公子，我那货架上的东西都是有数的。”

“你要想用什么吃什么，别忘了记账。”

“不然，万一少了啥，我回头都得算在您账上，也怪不好意思的。”

周启哲眼皮子跳了跳。

他可没从这女人的语气中听出有什么不好意思。

目送周启哲融入夜色看不见了，凌新月脸上笑容倏而收起。

她回头看了眼，屋里没人出来，急忙闪身躲到院墙外。

“参汤出来！”

大人参应声出现在凌新月身边，还在揉眼睛。

它跟凌新月在明水县跑了一天，累得够呛，所以一回来就睡了。

“主人有何吩咐？”

凌新月嘴唇不动，脑内传音问，“你是不是对李小青做了什么？”

参汤原本还是半梦游的状态。

听到这话，它头顶的须须先是竖了竖，继而眼神有些闪烁。

“……嗯。”

凌新月瞠目，“嗯？嗯是什么意思？”

参汤不敢隐瞒主人，低头对手指，期期艾艾地说：“就是……”

“参汤就是拿他练手了。”

凌新月扶额，果然如此。

听明先生说李青病情古怪，她当时就已经隐约有了猜测。

凌新月无力地抬了抬手，“说吧，你都做了什么，怎么做的？”

参汤见主人没发火，放心了不少，说，“治疗和去毒能帮得到主人。”

“所以参汤就一直想着，要好好练习。”

“争取早日变成最厉害的人参精灵。”

凌新月抬眸，“所以你就选了李青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当练习对象？”

“你就不怕他真的被你给玩儿死了？”

参汤理所当然道，“咱们家只有他，既是个病人，也是个外人。”

“而且他本来就快死啦，就算真的死掉，主人也不会心疼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