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姑娘啊，就是性子急，不等别人把话说完。”

凌新月不好意思道：“明老，我都是四个孩儿的娘了，”

“您还是别叫我小姑娘了。”

明先生望着凌新月，揶揄道，“先说老夫的岁数。”

“让你叫一声爷爷都不算太勉强。”

“再者说，小姑娘别忘了，老夫可是大夫。”

凌新月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老先生的言外之意。

她虽然当了孩子娘，却还没当上真新娘。

可不就是个小姑娘么？

两人已经走到张黑娃家门口。

院门没关，朝两边敞开着，张黑娃与马氏正站在院子里向外张望。

马氏热情地上前相迎，“新月，你把老神医带过来了？”

张黑娃不善言辞，站在妻子身边，显得有些局促。

“来了，里边请。”

凌新月为两边做了介绍。

明先生笑道，“黑娃老弟，弟妹太客气了。”

“我今晚贸然叨扰，实在是麻烦你们二位。”

张黑娃两口子之前就听凌新月大概介绍了明先生。

此刻见本人也平易近人，毫无城里大名医的架子，也很高兴。

马氏招呼道，“屋里都收拾好了，点着灯呢。”

“您今晚先休息，明儿早起带您在我们村逛逛去！”

明先生说，“正好晚上来也没看见什么景。”

“明日定要好生游玩一番，顺便啊，还得与黑娃老弟喝几杯！”

张黑娃也笑了，“正好明日我也不出车，咱们老哥俩喝个尽兴。”

凌新月安顿下明先生，临走时说，“酒的事二位不用操心。”

“尽管交给我张罗，保管给你们安排妥当。”

次日早晨，崽子们已经吃过早饭出门了，李小青才从灶房的床上悠悠转醒。

他左右看了看，翻身从床上爬下来，往外走去。

“娘？”

凌新月正在处理做香水用的干橘皮。

听见这声唤，她手一哆嗦，小簸箩掉到地上，还好橘皮没洒出来。

像是心虚似的，她回头对李小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起来啦？感觉怎么样？”

“没有头晕或者别的哪里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