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过明先生的江湖传说。”

“倒是不清楚他还有这般大的影响力。”

张老郎中继续迈开步子，边走边滔滔不绝，“那当然了。”

“当年我刚跟着师傅学医时，就已经听过医仙鼎鼎大名了。”

“我师父说，哪个郎中要能得医仙指点，那已经不是三生有幸了。”

“那叫祖坟八辈儿冒青烟！祖宗保佑，祖宗显灵！”

……

凌新月耐心听着张老郎中一刻也没停下的讲述。

发现张老郎中对明先生的了解，竟然比她这个出面邀请的人还要多。

这大概就是古代医生版的粉丝迷弟与偶像吧？

张黑娃家，堂屋灯火明亮。

马氏特意拨高了灯芯，添足了灯油，好让三个男人尽兴长谈。

张老郎中与明先生面对面坐下时，还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在活着的时候见到医仙本人。

明先生呷了一口淡茶，笑着说，“您就是张郎中吧？”

这一瞬间，张老郎中决定，明早一定要去祭拜师父他老人家。

告诉他，徒儿跟医仙说过话了。

张老郎中急忙回答，“是，是我，哦不，是晚辈。”

“医仙是前辈，称呼晚辈无需用敬称，叫我张佰草就行了。”

明先生微笑颔首，“张佰草？果然是个天生就要做医者的好名字。”

“之前听说你给李青诊断过，判断的很准确。”

张老郎中被梦幻偶像夸了，激动地语无伦次，“是。”

“不不不，晚辈水平有限，是您谬赞了。”

凌新月在旁看了会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在明先生面前自称晚辈，黑娃叔与明先生称兄道弟。

张老郎中如今却成了明先生的晚辈。

这不是乱辈分了吗？

马氏听见凌新月的嘀咕，悄笑道，“这有啥可纠结的？”

“各论各的，不就完了？”

凌新月想想也是，遂小声转述了几句张老郎中来时路上说的话。

“若不听郎中叔说起，我还不知道后果这般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