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婶子亲自晒菊花茶,凌新月也很喜欢。
清香怡人,滋味甘润而不苦,菊花特有的香气也恰到好处。
她曾经动过念头,要把菊花茶大批量晒干做出来,然后分包卖到城里去。
可当她知道这菊花茶是怎么做成之后,就打消了念头。
因为制作过程太难了,根本不适合大宗生产,定价就不能低。
完全无法如她预想的那样,作为市面上的大众消费商品。
马婶子摘的菊花,是在后山比较深的地方找来的。
品种必须是那种花瓣雪白的小野菊,选择含苞待放的。
还必须得是早晨天蒙蒙了时进山,采摘沾着山间露水的花苞。
摘回家之后不能暴晒,要放在阴凉通风处,等待慢慢“阴干”。
所以,还得天气要好。
若遇上雨水丰沛的时节,不等晾干就会发霉。
忙完了这些,距离正午还有段时候。
壮汉三人组此时听了马婶子做菊花茶的方法,也都不由咋舌。
李章笑道,“难怪这么好喝,做它时就费了那许多功夫。”
没有几个人是不爱听好话的,马氏满面笑容道:
“不光好喝,还清肝明目,败火呢!”
刘二毛已经喝完了一碗,十分捧场地举着空碗说,“这么好的东西。”
“那我可得再多喝一碗才行!”
马氏听了更加高兴,连声道,“想喝几碗都行,管够!”
凌新月在旁边慢悠悠抿着茶,不禁心下莞尔。
这三个家伙表面上看就是粗枝大叶的糙汉子。
实际上还挺心细,挺会哄人高兴的嘛!
眼看大家闲话的差不多了,凌新月才说了自己开豆腐坊的打算。
“最近你们就帮我打听着,哪能买来做豆腐那一套家具。”
“还要一个小号的石磨子,一头能拉磨的壮毛驴。”
李章认真记下,说,“这石磨子好找。”
“有些村里原住户迁走了,经常能遇见废弃的石磨子。”
凌新月说,“最好还是找个有主的石磨子。”
“咱们花几个钱买回来,用着也安心些。”
李章明白东家的意思,颔首道,“的确,买个没人用的石磨子,本来就花不了几个钱。”
“若是拿了无主的东西,回头人家主人再寻来,倒是一场麻烦了。”
他顿了顿,接着规划说,“驴子可以在县城骡马市找,也不难。”
“就是这做豆腐的全套家伙,我们还得花些时间打听。”
李成子在旁帮着解释,“东家,这些不常用的家伙什,最容易被卖家欺负外行,漫天乱要价钱了。”
“所以最好多打听打听,对比对比,免得被坑。”
凌新月了然,“这样啊,反正我这边豆腐坊还得先弄屋子。”
“要急也不急于这一时。”
“屋子?”马氏有些激动,“新月,你想好把豆腐坊弄哪儿了?”
凌新月笑的眯起眼睛,“咱小卖铺旁边不就是么?”
马氏当然知道凌新月说的是什么。
“你就看上那地方了?那可是当初这间屋子旁边带的柴房。”
“屋瓦都塌了大半了,地方又小,你要买下来不亏了吗?”
当初凌新月要开小卖铺,从张大海手中买下这处屋子。
距离几步远的地方其实还有一间。
只是又小又破,周围早已被荒草和垃圾石块掩埋。
人们经过时若不留心看,甚至不会发现那地方还有间小屋。
有人就是村里的娃娃们不嫌弃,玩探险或者躲猫猫时,偶尔会到那去。
张大海也没把那屋子当回事,反正放着废弃就废弃了。
谁曾想,凌新月如今竟然打起了那间屋子的主意。
“这事儿还没准,回头我请张宏强大哥帮我看看。”
“若那屋子的框架还牢靠耐用,那我就找张大海买下来用。”
凌新月这么打算,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首先,豆腐坊开在村口交通又方便。
其次,紧邻着小卖铺,也方便她两边兼顾。
最要紧的一条是,那屋子有多破,张大海自个儿心里有数。
他早已当破烂丢在那不要的东西。
也就她凌新月愿意要。
到时她提出一个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