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紫涨着面孔,不管不顾地喊道,
“你胡说!我才没有那么想!我真的敢!我敢!”
凌新月眼中怒色渐渐退去,转而换上了一种怜悯的眼神。
“那我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
“按本朝律法,纵火乃是大罪,轻则拘禁十年,重则杖责流放。”
“若是再造成严重后果者,最重可判处腰斩之刑。”
她看着陈红红逐渐苍白的脸色,笑了笑,问,“你知道何为腰斩吗?”
陈红红不想听,低头捂住了耳朵。
但凌新月的话,字字句句还是清楚地传递给她:
“就是在菜市口当着所有百姓的面,用最大号的铡刀将犯人拦腰斩断。”
“听说啊,那犯人通常开始还是活着的。”
“能亲眼看见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血流成河。”
“然后慢慢的,才会死去。”
陈红红一个普通乡下妇女,哪里见识过这种事,两条腿已经抖如筛糠。
她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凌新月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了。“你出了大牢,没死在外面,而是选择回来。”
“就说明你根本不舍得鱼死网破。”
“所以有些话,无论是过过嘴瘾,还是仅限于心里想想,都是不应该的。”
她凑近陈红红身侧,吐气如兰:
“你说我有四个孩子,你不是也有两个孩子么?”
陈红红蓦地瞠目,她惊惧地看着凌新月,犹如看着地狱来的恶鬼。
凌新月却迅速与她拉开距离,嫣然一笑。
“我这人很善良的,人不犯我,我怎会犯人?”
今冬几场雪后,田地上一眼望去已经没有了绿色,俱是荒凉景象。
凌新月走到田埂上,远远就看见张铭、张智正忙得热火朝天。
“拔了几个南瓜了?”她高声笑问。
张意守着装南瓜的布袋站在旁边,见凌新月来了,笑道:
“娘,快来看啊,咱家这几个大南瓜还都好着呢!”
凌新月抬脚往过走,边说,“是么?那这可是意外之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