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痛快地说,“我要一瓶。”
“如果当真是每个人用的效果不同。”
“那我还真要自己试上一试,才得知道有多好。”
凌新月对客人的反应毫不意外。
笑吟吟拿了一瓶寒香醉,说,“我这就把香水给客人包起来。”
“客人可随意在店里看看。”
京城贵的东西多,为了吃一顿春天应季的鲥鱼宴,而一掷千金。
像这样的事根本不稀奇,传出来都不大会被大家当做谈资。
毕竟,既富且贵的人多了去,大家见的多了不怎么稀罕。
再加上整个京城每日发生的奇谈怪闻本就不少。
大家的关注点时常在变化。
富人们要想在其中脱颖而出、受到关注。
那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锦衣公子和他的同伴又信步在店里边走边看。
“奇怪,老板卖的香水如此罕见。”
“为何其他的货物,不过都是凡品呢?”
凌新月将香水瓶放进一个精致的木盒中,再用丝绦缠绕。
她低着头,边忙碌边说,“因为香水是我自己制的。”
“数量实在有限。”
“但开铺子总不能只摆着几瓶香水吧?”
“须得进些货充实货架才好看。”
“再者说,走进店里的客人,总有需要胭脂水粉的。”
“各种价位的货物都齐备一些。”
“才算是不将贵客们拒之门外啊。”
话虽这么说,凌新月内心的真实声音却很简单:
京城店铺租金贵,铺子运营也是要成本的。
若是让店里空荡荡的,那多浪费啊!
货品当然要不拘便宜贵贱,卖出一个算一个。
锦衣公子神情复杂道,“老板还真是……坦诚啊。”
凌新月抬头笑笑,“这有什么。”
“公子既是内行人,应当看得出我这些货品也绝不是那低劣货。”
“香水虽好,但这些胭脂水粉也不次呀。”
锦衣公子手里正捏着一只珐琅彩胭脂盒看。
“大月国特产的玫瑰花露胭脂,的确是不错的货色。”
他随手将胭脂盒放到柜台上,“这个,我也要了。”
“回去送给我房里的丫鬟也好。”
眼见又卖出去一件,凌新月笑开了,“要不然说公子眼光上佳。”
“这盒可是我店里最好的胭脂了。”
“不但好上色,还可润泽肌肤,用后满面玫瑰甜香。”
锦衣公子一展折扇,笑道,“这个我知道,不然我还看不上呢。”
一盒胭脂要十两银子。
一瓶托在掌心大小的香水,要一百二十两。
但凌新月出的价钱其实已经很公道了。
她对香水的定位,就是大业朝古代版的奢侈品。
本来就不是生活必需的东西。
有余力消费的人,他们认为值得,自然会为之付出相应的价钱。
当然,她铺子里也有适合更多人需求的中档胭脂水粉。
价钱从三两到五两银子不等。
锦衣公子直接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自己看了眼说:
“今日出门没带着仆童。”
“我懒得拿着找零的银子,不如请老板再帮我挑两样东西凑上。”
凌新月大方地收下了银票,又挑了一瓶玫瑰香水、一盒茯苓香粉。
锦衣公子看了眼,没有什么异议。
只随意对同伴说,“这香水是真的值,别的不说。”
“就是这精巧的琉璃瓶,已经极为少见。”
他看向凌新月,问,“敢问老板,装香水的瓶子如此精巧。”
“不知是从哪里进的货?”
凌新月将打包好的盒子双手递上,笑的十分神秘。
“商业机密,恕凌某无可奉告啊。”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有些事她自然要说的半真半假,虚实相合。
不露出自己的底牌,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啊……
锦衣公子接过自己买的东西,也笑了,“明白。”
“你们这些商贾,进货总有些自己的门道,我不问了便是。”
他摇了摇手中折扇,说,“既然凌老板已经告知尊姓。”
“以后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