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什么都没听见。

而凌新月说的话也都是子虚乌有。

“昨夜火势燃起的那一刻，正好有巡城军路过看见。”

“当即四方围捕。”

“却依旧没看到放火的人，只说一切都来的离奇。”

凌新月语气依旧一派轻松，“这么久都没抓住人，也挺有意思。”

李瀚泽盯着她的眼睛，道，“如果作乱的，不是人呢？”

这回，凌新月嘴角的一丝闲适彻底僵住。

她像是遭受了雷击一般，蓦地瞪着李瀚泽。

啥？！该不会是她这边儿来活了吧？

还有眼前这位，他该不会已经知道她私底下做什么的吧？

不行，要冷静冷静。

凌新月安慰自己，对方未必就是想到了御灵师这个层面上。

不过经过李瀚泽这么一提醒。

凌新月已经大概猜到起火的原因了。

“李老板说的好玩儿，这不是人作乱，那就是妖鬼咯？”

“这种事您应该去找和尚道士。”

“哎，我听说青城观的道士就不错。”

她端起空空如也的茶杯，扯开嘴角，端茶送客：

“慢走不送。”

李瀚泽并没有动，他云淡风轻地讲了一个小故事。

“半个月前，东市一家成衣坊。”

“约莫夜半三更时，我碰巧路过，看见了一位美貌女子。”

“骑着一头奇怪的绿色鹿。”

“她整个人也包裹在一层淡淡的绿光中，因此看不大真……”

话还没说完，凌新月已经腾地一声站起来。

用力之大，连凳子都带倒了。

她一个瞬步到了李瀚泽面前，手里的黑金匕首已经抵上他的脖子。

“那天晚上，夜行的那些黑衣人之间，有你？”

“没错。”李瀚泽的状态依然是放松的。

好似感受不到肌肤上贴着的匕首。

凌新月手指紧了紧，“其他人呢，他们也看见了吗？”

她现在怀疑，自己那晚出了什么纰漏。

明明只是匆匆擦身而过，不应该被发现啊。

李瀚泽像是明白她的担心，说，“你放心。”

“当时除了我，并没有人看到你。”

凌新月慢慢地收回了匕首。

她不由拧眉，紧盯着李瀚泽，问，“你怎么会……”

李瀚泽神色平静地望着她，“从你用一只会说话的人参。”

“给我治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