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能是冉四机械化的推荐起了作用。

她微笑说，“行，这胭脂是比寻常市面上买的好许多。”

“给我这两个颜色，一样来一盒吧。”

冉四颔首，眼神却瞥向大门外，“掌柜的，客人在等着结账了。”

凌新月知道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只得迈步出来。

先向客人点头致意，然后笑道：

“哎呀，我不在的时候，店里生意不错嘛！”

买胭脂的妇人也是个热闹人，见状跟着凑趣：

“可不是么，掌柜的请的伙计好，可兴旺生意呢！”

凌新月颔首，“可不是么，客人好眼光！”

她说着，看了眼冉四那张易容的脸，内心遗憾。

梦幽兰是做女子生意的。

若冉四能用他原本那张花美男的脸示人。

应该更能吸引到客人吧。

真是暴殄天物啊。

冉四察觉到凌新月的目光，忍不住狐疑地往自己身上看了看。

总觉得这女人脑子里又在打什么怪主意了。

送走了客人之后，凌新月也顺带放过了冉四。

“你最近寻人辛苦了，今日又帮我卖了不少东西。”

“早点回去休息吧。”

冉四点头，迈开步子，又回眸，欲言又止。

凌新月说，“有什么话直接说。”

“要是你的心思我还要猜，那我得累死。”

冉四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她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将他当自己人了。

于是他也不绕弯子，道，“我听说战王跟秦家对立。”

“朝政上的事我不懂，也不想管。”

“只是，你跟战王既然相熟，最好还是多注意些。”

“莫要被他利用，卷进这些是非中。”

凌新月知他平日能少说话，就绝不多说。

此刻说起这些，当真是一心为她着想。

她便正色道，“放心，我也只是想过太平日子罢了。”

冉四这才望了她一眼，举步离开。

次日天还不亮，凌新月就赶车马车出发了。

孩子们也都在车上。

还有给林子瑞、子晴准备的吃食、饮水，堆了小半面车板。

张智、张禾都还没睡醒。

兄妹俩坐在车上就七倒八歪，眼睛都睁不开。

张智揉着眼说，“娘，咱们咋起来这么早，城门还没开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