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积压的事需要时间。”

“我故而来迟了。”

凌新月笑笑，问，“那你来找我。”

“是要为仿冒我的东西，而赔礼道歉吗？”

迪力赫嘴巴里发出咯嘣一声，他努力平复着怒气说：

“凌老板把我异香馆搅的几日不能做生意。”

“收到的代价已经够多了吧？”

凌新月像是刚想起来自己曾做了什么。

她恍然道，“啊，差点忘了问，异香馆没事吧？”

“那些老客人，最近还有多少肯上门光顾哇？”

这话再次戳中迪力赫的痛处。

他忍无可忍地说，“这不用你操心！”

凌新月笑道，“既然不是赔礼道歉，那你找我什么事啊？”

实在不能怪她处处嘲讽迪力赫。

之前这家伙强买不成，就找了一帮山匪。

在她带孩子们上京城的路上围堵打劫。

这个仇，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迪力赫并不确定凌新月早已知道了山匪的真相。

他想到自己今日的来意，尽量和缓了脸色，说：

“我来是想跟凌老板谈合作的。”

凌新月抬抬手指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迪力赫耐着性子道，“你能做出那么好的香水。”

“不觉得放在这样一个寒酸的小店里，可惜了么？”

“我在大业和西凉都有做香料生意的渠道和铺面。”

“如果你跟我合作。”

“你的香水按现在的产量不变，收入却能翻至少三倍。”

凌新月说，“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但是……”她勾起嘴角，“我拒绝。”

迪力赫尽管在来之前就料到了可能会这样。

但他还是难免失望，“商人逐利。”

“凌老板不要为了赌气，就放弃对自己有利的机会。”

凌新月淡淡道，“对我有利？”

“这件事，我去年第一次见迪力赫老板，就已经说清楚了吧？”

“我不会依托于旁人生存下去。”

“尤其是你这种心术不正之人。”

她顿了顿，“给香水兑水，在原价卖出这种事。”

“也足以证明，迪力赫老板，不是我会选择的合作对象。”

迪力赫的脸色因为羞辱感而紫涨。

他也清楚，凌新月话说到这个地步。

就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迪力赫紧紧攥起拳头，过了一会儿，又倏地放开。

“其实还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