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一子一女,儿子在军营,所以很高兴女儿经常回来,甚至在娘家常住。
但还是劝道,“你也出嫁了,婆家在宁州府远一些,但你这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一住娘家就是三五个月,我和你父亲兄长不会有意见,可你也要多为女婿着想。”
宫大小姐当即一笑,“母亲,您多虑了,夫君知道女儿里想着爹娘,还劝女儿多回来看看。”
宫大小姐说的一脸幸福和甜蜜,“夫君对女儿是真的很好,很宠很宠女儿,什么都听我的,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若不是他每回进厨房都差点把厨房给烧了,他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
宫大小姐细数着步展鹏对她的宠爱,整个人幸福的都要冒泡了。
伯夫人看着女儿脸上不似作假,而且这几年也看到女婿对女儿的好,心里也越来越认可。
“你这个月月事可来了?”
宫大小姐黯然摇头,她手抚着肚子,“母亲,女儿是不是怀不上了。”
伯夫人心里深深一叹,安慰道,“别急,有人七八年才怀上,你才三年,还早呢。”
说到这里,伯夫人便道,“女婿可有纳妾之意?”
这话一出,宫大小姐脸笑开了花,“女儿有试探过,夫君很生气,说女儿不信任他,让女儿以后不要再提这些事。他并不喜欢纳妾,也许是他出身的关系吧,他心里也介意他的身世。”
宫大小姐收了脸上的笑容,心里对丈夫很同情。
出身在宫家,她身为嫡女,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对丈夫从小寄人篱下,后又认亲成了庶子,从小到大体缺少亲情温暖,所以才这么渴望温情。
宫大小姐如今满腔的爱意都投到了丈夫的身上,不停地给娘家灌输着丈夫的好,也希望把娘家的亲情温暖都分享给丈夫。
永安伯这里也见了女婿,他还是很难相信自己看走眼了。
当初永安伯一查步展鹏的身份,是不同意的。
但经不住女儿喜欢,要死要活的。
而永安伯也多次考察步展鹏,对女婿的印象也改观了,甚至也越来越欣赏。
这三年,女儿过的幸福,永安伯就更满意了。
可现在有人跟他说,他的五好女婿并不好,还不简单。
永安伯希望真是误会,可若女婿真的是伪装的,永安伯心中一凛。
不管如何,还是好好查一查,查清楚。
步展鹏也很聪明,哪怕他得知永安伯见了胡文定他们,甚至进了书房,隔绝了他的眼线,但他回来也并没有打探什么,仿佛一无所知。
成为永安伯府的姑爷,步展鹏这几年费了不少心思,几乎让整个永安伯府提起他的时候都点头认可,这相当的不简单。
回了院子,步展鹏深吸口气,永安伯没有主动提起胡文定他们上门之事,是不是就已经在防着他了。
多疑的步展鹏没法淡定,甚至想着,俞书星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如果只是宫二小姐的人把胡文定绑回来,那也不用特地到书房里去谈话,而他的人漏了认亲的这一关键,所以步展鹏并不知道胡文定是永安伯的外甥。
永安伯本来想让胡文定留下来,然后在府里搞个认亲宴,但想着今日让胡文定受惊了,只能改个吉日。
所以永安伯去了正院,宫大小姐也在,也听了一耳朵步展鹏的好话。
永安伯点了点头,突然发现,他对步展鹏的了解,很多都是从女儿说的。
原本在他看来,对他女儿好的女婿就是好女婿。
可女婿若是伪装,那就可怕了。
“父亲,夫君呢?”
“他回院子了。”
宫大小姐一听,忙道,“那女儿不打扰父亲母亲了。”
说着宫大小姐福了礼,然后一颗心已经飞到了丈夫那里去了。
看着他如小燕子们欢快地离开,伯夫人笑了,“燕儿是嫁对人了,这样我也少操心一些。”
若是往常,永安伯肯定也满意地点头,但这会迟疑了一下,道:“燕儿成亲也三年了,如今没有孩子,夫人也要多上心才是。”
“我如何不上心,可检查了也好好的,也许孩子缘没到吧。”伯夫人也头疼不已。
“会不会是女婿那边?”永安伯道,“如果是女婿身子……。”
伯夫人一愣,她从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当即道,“那我得让女婿也看看。”
永安伯道,“不急,不用特地给女婿看,改天你让大夫给燕儿诊脉,也随便让女婿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