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人最不喜欢就是受逼迫,他认定的事情,即便你再怎么说,都很难改变。
所以对严家的行为,皇帝很是不悦。
他心想着,这又不是动用国库的钱,这是宁州的钱,给宗政御有什么不对。
而且从宁州贪官抄出了两个国库的钱,可以想像出宁州的百姓是如何被吸血,被压榨的了。
现在皇帝看着宗政御的奏折,看着宁州一些官员,还有普昌县周县令,以及阮棠和他说过的所见所闻。
皇帝就觉得宁州很惨,宁州很穷,都被贪官给收刮了。
还有宁州路不好,阮棠家还出钱修路,皇帝走到了地图前,看着宁州的地图,好像山多,上面只有一条主道就是官道,连小道都没有画出来。
所以皇帝心里的认知就是宁州真穷,山穷水尽了。
“皇上,严尚书等户部官员还跪在外面。”
“让他们回去,他们把圣旨当成什么了,总是收回成命,收回成命,不知道一言即出,四马难追吗。”
皇帝说着又没好气,“朕是天子,怎么能出尔反尔,而且老子给钱儿子,天经地义。”
这话也没错,皇权至上,这大雍是宗政氏的天下。
所以皇帝的话,让严尚书他们气的鼻子都歪了,这是一笔钱的事吗,那是相当于两个国库啊。
严尚书心里咬牙切齿,只觉得看错了宁州了。
原以为宁州和凉州那偏远苦寒之地差不多,却没有想到宁州竟然这么有钱。
严尚书脸色都扭曲了,他管着国库十多来,一直沾沾自喜,可一个破落的穷州竟然富可敌国。
他这些年仿佛就是个笑话。
宁州,很好,他记住了。
还有,一个宁州都富可敌国,那其它州城到底隐瞒了多少事。
严尚书比皇帝还愤怒多了,严家几代人的经营,特别是皇帝上位后,严家可以说掌控了大半朝堂。
可宁州的事也狠狠地打了严家的脸。
“糊涂,快让他们散了。”
太后昨晚气的没有睡好,她本身就身体不好,之前还中毒了,这段时间天天吃药,有了些好转。
今天就头晕沉沉的,一病不起,得知严尚书的行为,了解儿子的太后忙让人去阻止。
她那个儿子,她了解,别人越逼迫,他却反感,越跟你拧着的。
除了薛贵妃母子的事,太后在皇帝这里一向是无往不利的。
严尚书过来的时候,也没看出太后病了,朝着太后告了一通状,说自己跪伤了两个膝盖,没法给太后行礼了。
太后脸色非常难看,倒不是对严尚书,而是对皇帝。
严尚书也是皇帝的嫡亲小舅,可皇帝却任着严尚书跪伤,一点也不顾及她与严家的颜面。
严尚书离开后,太后朝着朝问宫人恶狠狠道,“去请太医,说哀家病了,宣贵妃到寿康宫侍疾。”
太后决定还是不再放过贵妃,让贵妃过的太舒服。
贵妃收到了消息,哦了一声,倒是很平静,“走吧,本宫去给太后侍疾。”
“娘娘,您就这样出门?”
贵妃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这很好,太后病了,本宫也不能盛装过去。”
说着贵妃还拔掉了头上的金钗。
贵妃一身素净过来,在塌前朝着太后行礼。
太后目光从头到脚死死地盯着贵妃,挑不出半点的错处。
而贵妃脸上并没有半点的不情愿,基本还特别的积极,特别的主动。
看着贵妃这边,太后心里反而不安定,虽觉得贵妃不会傻的在寿康宫害她,但太后又说不准。
即便满宫的宫女嬷嬷无时无刻地盯着贵妃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太后还是不放心。
“行了,去小佛堂给哀家捡佛豆,抄经祈福吧。”
太后直接打发贵妃去小佛堂。
贵妃也没有从说,很顺从地去了。
太后皱了皱眉,“这贵妃果然大有长进,哀家竟然看不透她了。”
“不管如何,太后要捏死贵妃,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宫人的话,并没有让太后眉头舒展,直接弄死,太后肯定能做到。
但弄死了,后续问题不好处理。
毕竟薛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也不是宫里随意能弄死的宫女。
这也是太后顾忌的一点,不然早千八百回弄死贵妃了。
贵妃给太后侍疾的事情传到了皇帝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