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还靠着儿媳娘家提携,贾娴惠就把儿媳娘家兄长给得罪了。
这还不止,大家也算是京城有身份的人,这事情一出,自然招人笑话了。
儿媳得知这次事,都气哭了,不明白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婆婆。
当初看上了丈夫的才气人品,又觉得一家人口简单,不像大宅子里勾心斗角活的累。
却没有想到,嫁过来,有一个不安生的婆母更难搞,你不想斗都不行。
现在又在边闹了笑话,把她娘家得罪了。
儿媳特别的心累,抱着儿子就回娘家。
这事情传的快,郝文才在衙门里都招同僚笑话了。
他匆匆回到家里,听闻媳妇带孩子回娘家了,正想去岳父家接人。
这个时候贾娴惠正好回来了,一见到自己的儿子在家,立马就朝着儿子告状。
在贾娴惠看来,儿媳娘家人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如果识趣的,就应该把医书送给她。
“娘,我求你了。”
贾娴惠的儿子特别的累,他虽中了进士,但每三年还有恩科试中进士的人何其多。
他在京中又无权势,依靠的也是岳家的背景,但他想要在京中站稳脚跟却并不容易。
特别是还有个拖后腿的亲娘,他不仅在衙门累,回家更累。
亲娘和媳妇明争暗斗,一个孝字压着,他不能拿他娘怎么样。
再者身为官员,他更爱惜羽毛,家丑不外扬。
一边是亲娘,一边是媳妇,他帮理不帮亲,向着亲娘,媳妇委屈。
向着媳妇,亲娘说他有了媳妇忘了娘。
赦文才是真的怎么做也不对,处理亲娘和媳妇关系上,也心力交瘁。
“你求我什么?”贾娴惠一愣。
“娘,儿子已经做官了,你还有什么不满?儿媳也有了,孙子也有了,你还有什么不足的?”
贾娴惠被问住了,是啊,她从前希望儿子高中做官,现在儿子做官了。
高攀娶妻,也有了孙子了,她还有什么不满。
当然不满,自己的儿子这么优秀,这富贵人家里,哪个不是一妻多妾的,他的儿子却偏偏为着儿媳不愿意纳妾。
而且儿媳生了一个孙子后,肚子再无动静。
这怎么能够呢。
她是为了儿子好,希望儿子多子多福。
再者儿媳都嫁人,也生孩子了,却还这么蛮横对她这个婆母不敬。
如果儿子纳妾了,儿媳敢这么不把婆母放在眼里吗。
她也并不觉得儿媳会和离,一个和离的女人能嫁什么好人家。
贾娴惠说的理直气壮,甚至觉得儿子太软弱了,根本制不住儿媳。
郝文才吸气,呼气,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亲娘,“娘,你不觉得这一切很熟悉吗?”
“什么熟悉?”贾娴惠不解。
“当初娘嫁给文国公时,会允许文国公纳妾吗?当初文国公的亲娘,对娘如何?娘又是如何对她的?”
贾娴惠怔忡,忙给自己开脱,“你说的和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文国公当年高攀了娘,我如今也高攀了媳妇。但文国公没靠妻族,我却靠着妻族,即便这样,娘还是对我媳妇不满,我就不明白,你有什么不满意,有什么不知足的。一整不消停,争闹个不休,你还想不想让我好了?”
“你也是当过儿媳的人,从前文国公不纳妾,你日子过的也不安生,甚至做出了欺负婆母之事。如果媳妇真的欺负娘,儿子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但娘扪心自问,她真的欺负你了吗?和从前的你对婆婆,如何?”
“嫁给我爹后,你也不乐意我爹纳妾,还总是在我的面前抱怨着爹和后院的姨娘。可如今,你却要求儿子纳妾,要求儿子制住媳妇?娘,你是嫌儿子日子过的太松快了是吧?不把儿子折腾死了,你都不安心是吗?”
郝文才一串的控诉指责,让贾娴惠委屈的不行,“我是为你好啊,我承认,当年嫁给王菖蒲没有做好一个儿媳,但我也知错了,可他绝情的休弃我。我本是京城贵女,和离之后,下嫁给你爹为继室,娘受了多少委屈,这一切都是王菖蒲害的。”
“你如果不欺负他娘,他会宁愿得罪贾家也要与你和离吗?这一些本来就是娘的错,娘却偏偏怪他人。也是他那个时候无权无势,不然娘就不只是和离,而是被休了。”
“你是我儿子,怎么尽帮他说话。”贾娴惠不满。
郝文才深吸口气,又长长的吐气,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