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驾崩了。
朝臣命妇一众都得进宫哀悼,平王妃有孕,没有出现。
太上皇的后事办的很隆重,宗政宇胡子都长长了,整个人憔悴又自责。
如果他劝诫住父皇,细心查那两个女子的来历,父皇就不会出意外了。
“皇兄不必自责。”
宗政御看着宗政宇的样子,也担心他病倒。
让侄子宗政鑫劝一劝。
宗政鑫也是没有想到皇祖父就这样没了。
不过他倒坦然一些,上辈子他大约一岁的时候,太上皇就不在了。
这辈子,太上皇活的比上辈子还长寿。
宗政鑫心里还是很难过的,这辈子享受了皇祖父和父王的亲情,可是皇祖父没了。
阮棠身为儿媳,又是皇后,操办着太上皇的后事,虽然有宗室,礼部等等帮忙,也是累的不轻。
外室女被押回了京中,平王、宗政御还有宗政宇,一致意见凌迟处死。
谋杀太上皇的罪名,是要诛九族的,但外室女已经诛无可诛了,所以只能凌迟处死。
宗政御和宗政宇守孝三年,宗政鑫和龙凤胎守孝一年。
摄政王府,倒不用。
宗政宇父子主动去守皇陵。
他们多少因为太上皇的死而自责,觉得太上皇是在他们身边出事的,是他们没有看好。
但太上皇是他们的长辈,几十年的唯吾独尊,就算劝,太上皇也未必能听的进去。
“御哥哥,这都半年了,你劝劝皇兄和鑫儿回来吧。”
阮棠和宗政御提了此事,皇陵苦寒,一到冬季就很难熬了。
“皇兄说要在皇陵守三年,我去信几回了,他不听劝。”
宗政御也无奈,心里觉得皇兄不靠谱,自己守皇陵,还带着鑫儿。
如果侄儿不是重生的,而是个真正的孩子,宗政御肯定不会同意侄儿在皇陵待这么久的。
但现在随他们父子去吧。
夫妻俩正聊着,小良子匆匆而来,“皇上,毅勇公府进宫请太医,听闻毅勇公夫人病危。”
这话一出,宗政御和阮棠都坐不住了。
“我过去看看。”
阮棠很快出宫,去了毅勇公府。
毅勇公夫人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阮棠多少心里有数。
却没有想到这一过来,毅勇公夫人的情况这么严重,仿佛随时要断气了。
“怎么这么突然?”
阮棠心一惊,她半年前,也就是太上皇驾崩前还给毅勇公夫人看过一回的。
如果好好调养,毅勇公夫人的身体也不会这么差。
“唉”
毅勇公叹了口气,“她这是心病。”
阮棠心思一动,再一次从鬼门关把毅勇公夫人救回来之后,本想去一趟摄政王府。
但还是先回宫和宗政御提了此事。
宗政御道,“看伯娘的意思,父皇不在了,但现在是国孝期,可以私下认亲。”
当天夜里,平王就把毅勇公请到了摄政王府。
毅勇公过来看到了平王妃,不由拧了拧眉,不明白,平王请他过来做什么。
但大着肚子的平王妃喊了一声,“父亲。”
这一声,让毅勇公心肝都受惊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平王妃,人可以长的相似,但女儿的声音神态他错认不了。
可毅勇公又想到了平王妃是个替身模仿女儿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也不是不可能。
毅勇公冷声道,“摄政王妃喊错人了。”
“父亲,我是燕儿,女儿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说到这里,平王妃就要跪下来。
平王立马扶着他,毅勇公也是怕了平王妃的肚子有个意外。
平王道,“岳父,王妃确实是令千金,皇上生母。”
毅勇公震惊,他也想确认,可是平王妃比他女儿年轻多了,对不上。
“父亲请坐,女儿与您细细道来。”
说着,平王妃就把自己当初去了太后宫中,被锁在小佛堂,之后被放火,又被平王救走之事说了出来。
毅勇公想说荒唐,但女儿活着,他这心里好受不少。
他道,“你即活着,为何不与我和你母亲相认,你可知道你母亲因为你早逝而自责当初没有拦着你入宫。这几年,你母亲缠绵病塌,心病无药可医。”
平王妃潸然泪下,“对不住,是女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