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这伙人觉得,只要没有真凭实据,哪怕他这个检非违使实名举报,他们也不会有什么风险或者损失,那么能让他们这么兴师动众的狂犬,必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了。
夏晴都没想到,自己出门逛个街,都能撞上这种事。
而面带微笑的流夜此时也一样头疼,他早说不要太过激进的制造实验品,那帮野人还说什么只要不碰上厉害的阴阳师就绝对不会暴露,现在好了,被个区区武士抓到了实验品,而且还偏偏是个检非违使。
还好是平氏子弟,交涉起来应该不会太麻烦。
这么想着的流夜很快就听到了让他深感打脸的回答。
面对施压,夏晴选择干脆拉起了源重光的虎皮:“此人涉嫌祸津众乱党叛贼,我受别当大人命令,要将他带回检非违使厅审问,如有异议,各位不如和我一起前往检非违使厅,向别当大人当面陈词?”
流夜的双眼微微睁大,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明显的真情流露了,主要是打脸来的太快,加上他没想到一个平氏子弟竟然这么不给平维仲面子。
说回正事,检非违使厅现任别当乃是源氏一系,会给他们面子才怪,说到底平维仲此时还只是个从五位的肥后守,源重光真要不给他面子,他还能带着肥后国的武士杀过来,取了源氏老贼狗头不成?
那坂东武士一定第一个支持,然后把西边来的这帮子肥后废柴砍了去换功勋。
所以流夜就尬住了,夏晴不吃他以势压人那套,反手还把源重光搬了出来进行一个超级加倍的碾压,属实是不讲武德。
偏偏他还没办法,哦,也不能说没办法,他现在人多,可以一拥而上把夏晴剁了,等检非违使厅震怒,再自己拿命去抵,就可以轻松解决这个局面了。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问题是流夜觉得自己活的好好的,家里三个老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每天都能喝到有米的白粥,为什么要去送头呢?
但放夏晴走也是不可能的,狂犬是很重要的实验品,虽然不是唯一的,所以他可以死,但被送去检非违使厅却不行,送到检非违使厅就等于落到阴阳师手里,落到那些阴阳师手里,那谁也不敢保证狂犬身上的法术会不会被研究出破解,乃至预防的方法。
毕竟,安倍晴明还活着。
想到这里,流夜的语气一下子正常起来,改换成了利诱:“殿下您只要将犬三郎交回,我薄夜屋愿赠您一套三条大路的家宅,占地三町。”
夏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流夜:“你当别当大人瞎的吗?平白无故送我那么大的房子?”
流夜自信满满的说道:“无妨,殿下正好还没有娶妻,只要稍作安排,让您娶了那宅子主人就行,操作起来再简单不过。”
夏晴无语了,合着自己成了拿彩礼的那方是吧。
但无语归无语,弥音还在车厢里听着呢,不对,就算弥音不在车厢里听着,他也对流夜的提议不感兴趣,能附带这么豪华的嫁妆的女人,不可能是路边随便找的一个,指不定就是那个大家族的,到时候自己成入赘了的怎么办?
他对什么三年之期以至的桥段可没兴趣。
夏晴也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流夜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就算夏晴拿了房子就离婚也无所谓,他们薄夜屋保证搞定。
对此夏晴的回答十分简单:“真的吗?我不信!”
局势就这么陷入了僵持,威逼利诱都失败了的流夜完全没了刚出现时胸有成竹的自信,眼中也渐渐冒出了凶光,他带来的手下似乎也察觉到了老大的意思,将包围圈缩的更紧了一些。
当然,流夜依然没打算把夏晴砍了,他是打算直接杀了狂犬,最好是碎尸万段,这样就算落到阴阳师手里,也不会暴露最重要的秘密了。
这时,夏晴看着不说话也不让路的流夜,十分无奈的开口道:“哎,真是烦人,不如这样吧,想必你也听报信的说过我和狂犬的赌约了,不如咱们也按这个方式来,只要你的手下能在一骑讨中打败我,就可以带走这个小狗,而如果你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我,那么就希望你们有一点身为武士,身为平氏的自尊,让我离开,如何?”
流夜很想说不如何,但他内心就很明白夏晴的提议是最好的,这半妖体力再好总不能一个挑反二十三个好手吧?
何况他也没说一定会老老实实按规矩来,要是看着会翻车了,他就继续按自己的计划来,砍了犬三郎!
心中打定了主意,流夜表面上则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