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之前说的那样，‘现在的你既不是第六天魔王，也不是织田信奈，而是两者的结合’。”

“你……”

没给波旬继续挣扎的机会，幽忆这次彻底扒掉了第六天魔王的底裤：“你现在根本不是完整的第六天魔王，而是依靠着那些波旬留下的记忆维持着的新生人格，随着织田信奈的力量增强，灵魂的自我修复正在逐渐摧毁你的存在，所以你需要信仰，你需要成为真正的第六天魔王，让自己变成真正的独立个体！”

随着幽忆冗长而绕口的最终答案落入空中，空气变得沉默而压抑，波旬近乎咬牙切齿的反驳道：“我有权能！！”

“嗯，还有第六天，还有法力，还有很多很多……“幽忆露出一个怜悯的眼神，“但那些都是属于第六天魔王，属于织田信奈的东西，而不是属于一个可悲的，连自我都没有的残缺意识。”

“胡说八道！你忘了契约指定的对象吗？如果我是没有自我的残缺意识，契约根本无法成立！”

幽忆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似的，抓住这一点的波旬像是捞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恢复了一些气势。

但接着幽忆又幽幽道：“那么你要怎么解释每次使用力量都需要通过织田信奈的身体？被拆穿身份之前可以说是为了伪装，为了潜伏，但被拆穿之后你有施展过法术吗？我们的契约可没说你不能用法术制造生活便利，当然你也不需要生活便利是吧。”

“那解释一下，明明可以偷偷用法术洗脑民兵获取信仰，为什么你偏要利用织田桑的少女心，让她来动手？要不是她弄出这么大动静，我说不定根本不会发现呀。”

绝杀，还想嘴硬的波旬直接被击沉到底，半晌只能挤出一句：“我不是残缺的！”

幽忆不做争辩，淡淡道：“就算我猜错了吧，但是你快死了这点我肯定猜对了。”

第两百三十九章：现在有请对方辩友表演一个滑跪

小木屋中，幽忆好整以暇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滚烫的热水中几片绿叶上下翻滚，恰如此时此刻的织田信奈与波旬一般，可以看到她们之间产生的犹如蒸腾热气一般焦灼的气场氛围。

随着幽忆用自己的知识和大胆的猜想帮织田信奈确诊了人格分裂之后，织田信奈与波旬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尴尬了起来，虽然就算没有这个猜想，光是揭穿波旬意图洗脑尾张人民的阴谋，就足够织田信奈的怒气槽满格了。

倒不如说，因为幽忆的惊世猜想反而导致织田信奈一时间没法集中在暴怒上了，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捋清楚现状。

幽忆缓缓的抿完了一杯茶，神态端庄，动作优雅，配合她翩然的身姿，恰如一副仙人画作般，满溢着超凡脱俗的美感。

啪嗒一声，茶杯被放回了桌上，突然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大眼瞪小眼的织田信奈与波旬齐齐回头看向了幽忆。

宫司大人感觉心好累，她叹了口气，指出了年轻巫女漏掉的极大优势：“她不是被契约束缚，必须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波旬瞪大眼睛：“别……”

“波旬，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像是被激活了什么开关一样，第六天魔王垮着一张司马批脸，用十分单调的声音给出了回答：“我是第六天魔王留下的后手，被她的记忆与人格覆写了的一部分织田信奈的灵魂，寄存着第六天魔王的一部分独立灵魂与权能，可以认为是织田信奈的负面思维与情感构筑的另一个她，只不过外显的思考方式和人格特征是以波旬的形式。”

“你复活织田信奈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在复活我自己而已，第六天被封印了太久，好不容易有一个缺口，我必须考虑那是否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所以我将自己与织田信奈的灵魂融合，得以借助她的肉体离开了第六天，再留下一个后手确保我的意识可以压制住她这个本体，这样一来我就能想办法彻底解除自己的封印，重回现世了。”

“也就是说，你的本体还在第六天，现在只不过是开了一个小口子？”

“不，织田信奈与第六天的契合超乎我的想象，她的身体现在就是第六天与现世的门户，甚至远比我曾经设立的门户更加坚韧和宽敞。”

“你是怎么绕过契约欺骗织田信奈，让她帮助你使用那个法术的？”

“我从来没有骗过她啊，只是在帮她为为追求你夫君出谋划策，提供知识和技巧资源而已。”

“话术，果然是门精深的技艺啊,所以我才要先猜一猜。”幽忆感叹道，“好吧，我只剩下最后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