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
旗袍变回了严实的布料,青色烛光蔓延往前,照亮了一整条黑暗的道路,早早跑出去的纸人在一个古旧的木桌上欢快地蹦跶着。
而在纸人后面,一个没有任何处理,甚至脸上的血渍都没擦掉的脑袋正用无神的双眼瞪着已经来到桌前的夏晴。
随手抓着那一头打结的长发将脑袋提起,夏晴尝试着跟理论上也有自我意识的脑袋对话,但很可惜并没有得到回应。
青行灯跟了上来,她认真端详了一会之后也皱起了眉头:“奇怪,这上面的封印法术我竟然没见过?”
“那就等回去让流花看看吧。”夏晴把平将门的脑袋塞进准备好的布袋里,再把布袋系在了腰带上,“好了,回去吧,先搞定大江山,接着还得去弄死那些祸津众,时间宝贵啊。”
青行灯抿着嘴,似乎不太满意的点点头,夏晴看见这一幕,眼睛转了转,非常蹩脚的解释道:“呃,我只是觉得这里不太安全,不是说你……”
“好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看着夏晴努力解释的样子,青行灯眼睛眯了眯,嘴角弯起,“毕竟纯论法术知识,我也确实比不上安倍晴明的孙女。”
夏晴舒了口气,虽然已经有了八个妻子,也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说土味情话,但舔狗术他是真不会,好在青行灯看来也并不是真的要他当舔狗。
若有所思的转过身来,夏晴正要原路返回,忽然拉住了铃鹿和青行灯:“隐蔽——日女过来了。”
虽然很意外,尤其是对日女这个离谱但又能瞬间理解在说谁的代称,但铃鹿和青行灯都迅速的服从了夏晴的指挥,青色的烛光第一时间笼罩住了三人,将他们已经收敛到极致的气息再次削减到了近乎于无的程度。
“不过要真是她,我可没自信一定能瞒得住。”青行灯并不托大,她很清楚自己和天照大御神的差距,说得好听点是有一战之力,说的难听点是快点跑不会被打死的级别而已。
铃鹿也差不多。
“而且,不是月读命让我们来的吗?没必要躲着天——日女吧?”
青行灯的疑惑随着传讯法术没入夏晴耳中,夏晴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复过去:“一来,最好不要让日女知道平将门的事情,二来,跟日女一起来的是个祸津众,身上的祸津之力都满到溢出来了。”
青行灯和铃鹿瞪大了眼睛,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夏晴眼神制止了。
天照那连华丽长袍也掩盖不住的丰腴身材很快出现在了夏晴三人眼中,好消息是天照并没有走到他们这边,而是去了和他们隔着两个置物架以外的另一处位置。
坏消息是,也就隔着两个置物架。
夏晴屏住呼吸,继续窥视着眼前的诡异一幕:天照大御神与一位浑身被祸津之力包裹的神秘人,在这偏僻的,往日里根本不会有人的地方会面。
而且看起来,天照似乎并没有大众印象中,那种与祸津之力不共戴天的感觉。
“你要这个东西干什么?”天照的声音很冷淡,但也就是一般的不客气而已,连怒火都没有多少。
“呵呵,自然是我有用了。”似乎是习惯了天照的态度,神秘人表现得很轻松,而娇媚的声音也暴露出了她的性别。
天照对这个回答明显很不满意,从夏晴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胸前的两颗大西瓜收紧又放松,但让夏晴意外的是,天照竟然没有发火,还主动拿起了身边的一颗圆石,丢向了神秘女人:“滚吧。”
“呵呵。”神秘女人轻笑着接住了圆石,肉眼可见的,原本纯白的石头瞬间被染成了漆黑一片。
“嗯~真舒服。”神秘女人发出撩人的浪荡呻吟声,接着将变黑的圆石又丢了回去,“多谢招待了,天照,要不我帮你弄死那个剑神当报酬?”
“离他远点,贱货。”天照暴躁的说着,但手却是老实的接过石头放回了原位。
“嘶……”神秘女人夸张的倒吸一口凉气,用非常明显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天照,“你不会也被那小子收进后宫了吧?醒醒啊,天照,你都快一千岁了。”
说着,她突然身子前倾,凑到了天照脸面前:“而且,最开始要对付他的不就是你吗?”
猛烈的金光忽然亮起,与浓郁的黑雾碰撞在一起,滋滋声顿时连绵不绝的响了起来,看起来天照是真的生气了。
但夏晴没有漏过夺目金光之下的问题——天照并没有否认神秘女人的话。
很快,金光消散了,神秘女人呵呵笑着埋怨道:“真是过分啊天照,我这可是好心想帮你,而且你真不知道我要